「哼,以後再說吧。」
溫言那傲嬌樣,秦墨為笑著鬆開手,又擁她入懷,
「照顧好自己,別太勉強自己,身體最重要。」
溫言柔順的倚靠在他肩上,
「嗯。」
溫言幾次想出口的話,都咽了回去,罷了,等六堂考核結束後再與他說,免得擾他心。
一旦等沈確回來,她和秦墨為的親事,就不會作數。
溫言承認對他有好感,但這也是建立在兩家定親的基礎上。
她不曾和溫伯候坦白和沈確的戀情,一來是他身份高貴,萬一沒成會有心理落差,二來,她和沈確都不想受到打擾干預。
她可以百分百確定,若是她說了,溫伯候的嘴,恐怕會樂得歪掉,並且會時刻督促她。
溫言也是情竇開的年紀,只不過性格張揚了些,怎麼就都認為她不懂情字,只不過是她有了對象,對其他人都不感興趣罷了。
否則,她寢房裡幹嘛放了一堆春畫圖。
她溫言,就是什麼都要最好的!
大覺寺,就是傅明庭以前出家的地方,在長洲的楓林山,走水路五日達。
對於傅明庭選了溫言作明主,溫伯候樂得當即吩咐人收拾細軟,當天送他們走,一點都沒捨不得溫言去吃苦。
蘇夫人放心不放,想讓溫言再多帶一個丫鬟,溫言罷手拒絕,只寒酥一個力氣大的就夠。
岸邊,溫伯候和蘇夫人望著遠去的船,心下擔憂之餘,又生出自豪,以前都看不起溫言,說她跋扈無腦。
溫伯候握住蘇夫人的手,
「夫人,我們回去吧,傅先生會照顧好綿綿的。」
「侯爺,不知怎麼的,我這心裡總有點不對勁。」
「你就是瞎操心,女兒長大了,她什麼都懂。」
「但願吧,這一走,還真有些捨不得。」
溫言看不到岸上的身影后,就回了艙房,傅明庭給她授第一課,封閉式的特訓開始了。
國子監的學子們,聽說傅明庭辭職給溫言專門授課,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其中,柳雲依情緒最激烈。
她不同意傅明庭離開,可當她得知他早已經離開大都時,臉上的失落,想遮掩都遮不住。
因為傅明庭,她已經很久沒有逃過課,家裡人都吃驚她的變化,只有她自己知道為什麼想做個好學生了。
她想得到他的誇讚,想看見他對她笑。
溫言,為什麼是她,還義無反顧辭去博士做她幕僚,為什麼連說都不說一聲。
柳雲依沒了聽課的心情,逃學離開了國子監,再也沒有誰會專門來逮逃學的學子。
她騎馬到了鬧市後下馬,漫無目的走著,排解心下無人知的難過心情。
熙熙攘攘的街上,吆喝聲,叫賣聲,雜耍鑼鼓聲......聲聲都入不了柳雲依的耳。
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時,有道聲音叫住了她,
「姑娘,那位姑娘,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