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為搖頭,就連溫伯候也要瞞著,這就耐人尋味了,溫言拒秦家,是為什麼,這於她沒好處,甚至會結仇。
秦儀淵不信溫言不懂這後果。
他和秦墨為的看法一樣,婚期延後,要看看她在打什麼主意。
秦卿這事,算是溫言破壞兩家結親的態度,並且,她還沒有特意瞞著,只要查,便能知道是她做下的。
東籬院老闆口中的溫大人,朝中只有兩位。
溫伯候問不出溫言為何如此做的原因,氣得讓她別回來了。
此事對秦墨為沒有太大的影響,秦尚書自然也不會追究。
受到影響的,是秦太師,他被女帝責問了幾句,回到府中,立即把秦儀淵秦墨為叫過去問話。
爺孫三個在書房裡大眼瞪小眼,
「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秦墨為把溫言要退親的事又說了一遍,秦太師摸了把鬍子,眼中光芒閃爍,
「怪不得,你們可知,今日陛下擬了何旨。」
秦太師把欽差大臣要南巡,其中有溫言這一事說了,秦儀淵和秦墨為大吃一驚,女帝這是何等看重溫言。
「依我看啊,還是退親了好,這恐怕,也有陛下的意思。」
否則,這個時候要派她去南巡作甚,時間還是兩年之久。
秦墨為想到溫言的欲言又止,以及秦太師說過了中秋,欽差大臣謝知繁要南巡。
秦太師是女帝的心腹之一,他能揣摩到幾分聖意。
秦墨為垂下眼,縱使有萬般不舍,在皇權面前,他是如此的渺小,秦太師和秦太尉皆憐愛的看著他,天意弄人啊。
「阿翁,爹,我想先回去靜靜。」
秦墨為眼中滿是酸澀,他喜歡溫言很多年了,明明就要成親,卻是如此結果。
夜裡,夏雨傾盆注下,溫言被驚雷打醒,她坐起環看四周,只她一人。
下床點燃燭燈,她坐在秀墩上,手摩挲著茶杯,因為有心事而睡得不踏實。
她微微垂著頭,緊抿著唇,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背後,纖薄的背後,是一道孤獨的影子。
突然,有感應的去打開房門,夜風吹進來,房中的燈被吹滅,一道黑影站在雨中,無比絕望的望著她,分不清臉上的是淚還是雨水,也不知他在雨中站了多久。
溫言摸他的臉是冰冰涼的,
「你瘋了,這麼大雨,快進來。」
溫言撐著傘,穿著的秀鞋很快就濕了,秦墨為傷心難過的眼神,如同鈍刀一樣在割溫言,
「阿翁說你中秋後要去南巡。」
「嗯。」
「南方亂,你去了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