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刺客全部抓住了。」
「哦哦,好。」
張儀麥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人來叫她過去,正想出去問問時,門被打開了。
曾經見過面的溫小姐,盯著她,然後開始摸自己身上東西,摸來摸去,沒摸出來。
溫言要把手上戒指套下來給她,沈衍阻止,給套了回去,
「你幹嘛,我送她的見面禮。」
「快走,這裡沒你事。」
張儀麥不敢多留,立即走了,走到一半才想起忘記給關門,於是又過去。
溫言一躺下就睡著了,沈衍要抽出自己的手,溫言立馬驚醒,手給她,又睡著,抽出,又醒。
沈衍坐在塌邊,一手擱在塌邊小几撐下巴,視線望著窗外的銀杏樹,另一手被溫言握住。
「溫言,要是確哥變心了,你會不會討厭他。」
「溫言,你危險的時候不能給你支持,這種丈夫不要也罷。」
「溫言,你不會因為他是大皇子就和他忍著過一輩子吧,我爹娘他們恨死對方了,你可別變成他們那樣。」
「溫言,我好羨慕你。」
看著銀杏的眼,轉了過去,握著他手的人,閉眼的臉上有流進鬢髮里的淚,
「你哭什麼,我都沒哭。」
「你以前那些傷,不是摔的,是你娘打的嗎?」
「都很久以前了,你還記得。」
「她怎麼下得去手。」
「她殺過那麼多人,沒打死我很不錯了。」
「她有本事去找陛下算帳啊,打你做什麼。」
「可能,能讓她高興吧。」
溫言坐了起來,拉著他的手道歉,
「對不起,我以前總是在你面前抱怨我爹娘,其實在你眼裡是炫耀吧。」
「你才知道啊。」
可這哪裡能知道,他可是皇親國戚,女帝胞弟之子,是沈世子啊。
「溫言,我要離開大都了。」
「你要去哪裡?」
「要去東北。」
「是你瘋了,還是你娘瘋了?」
東北是蕭家軍的陣營。
沈衍的臉上露出了溫言陌生的笑容,他伸手撫住溫言的臉,
「我娘早瘋了,我,也被她逼瘋了。」
溫言難以置信的屏住了呼吸,扣在後腦的手讓她推不開,洶湧的吻讓她心下生出可憐,仿佛什麼都已經不在乎。
張儀麥渾渾噩噩回到自己房,嚇得臉色慘白,她狂拍自己的臉頰,告訴自己,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看到,不然,她會和那些兔子一樣。
平平靜靜過了一個晚上,她還以為主子離開,自己平安無事了時候,隔天管事告知她,讓她收拾東西。
「啊?」
張儀麥哭喪了臉,她就知道天大的好事輪不到她,那一年的工錢讓她離開大都,不知道去那裡做廚娘。
沒有拒絕的餘地,張儀麥只好去廚房拿給自己準備的隨時跑路的乾糧。
沈衍離開後的第三日早朝,站在文臣一列中間的溫言,近距離感受到了女帝的怒火。
沒有人知道沈衍去接管東北蕭家軍,也沒人知道蕭王妃要殺恭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