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虎咬金再現,猛將們亦是振奮。
主帥被困,他們蟄伏多年,終於迎來了下一任新主帥。
他們東北軍,只認蕭,不認沈。
一支就是不給糧器,亦能只打勝仗沒有敗績的軍隊,可想而知它的威力,女帝如何不視它為大患。
女帝能同意沈確去西北,正是希望他能制衡住。
否則,二皇子和三公主至今都無官身。
殺人的感覺,沈衍一點都不反感,甚至,感覺興奮。
現場殺敵後,經驗豐富將領會指導他的不足處,一路上,他揮去的每一刀,逐漸都不再落空。
寒冬的天涌江,結了厚厚一層冰面,就是砸開,也要花很大的力氣。
遠遠望去,冰面上人來往頗多,早市長長一列,看著熱鬧,鄰近年末,都在置辦年貨。
沈衍在銀樓的存票全被凍結不准兌換,現在全部身家只有那賣掉的別院銀票。
他在那日見過溫言後,就沒再回王府,為了不起疑,什麼也沒帶出府。
如此,過了三天才發覺他消失。
天涌江的冰面,有薄有厚,水急的地方是薄冰,但從表面也看不出來,稍不慎掉進去,只能看天意了。
因此,冰路如何走,江邊漁民最知道,會在冰面上撒上有顏色的渣粉,標記此路可走。
沈衍停在江邊,換做是他,肯定在這道江上布下天羅地網,眼前所見到的人,或許,沒有一個是百姓。
他望著這片江,白茫朦朦,就好像是他渾渾噩噩的過去,
必須過江,並且不能再等,否則會等來後頭更多的追兵。
江邊,出現有漁民在為幾個人帶路,不走熱鬧的安全大道,縹緲新道。
若是站在高處俯視,就會看到,那一條長長的熱鬧早市,在移動。
當密密麻麻的人離開原地後,有幾道身影突然竄出,腰間掛刀劍,雙手握細杖,在冰面上極速冰滑。
上當的人也不再偽裝,亮兵刃去追,早有準備的繩索鋪開,堵截。
女帝決不允許放虎歸山。
西北的冬天,雪積的不厚,但那風,吹到身好似在割肉。
溫言一步也不踏出帳,外頭太冷了,她帶來了許多個人物資,帳中炭燃的暖,不需要穿厚衣。
沈確進來時,瞧見她歪在獸皮椅上嗑瓜子,發只是松松挽一簪,衣服也是只繫著不配腰帶,越發懶起來。
沈確瞧幾眼後,坐在桌案前,拆信看各地送來的消息。
之前他要拉著溫言去鍛鍊身體,說她不能懶,被溫言踹下了床,於是他就睜眼閉嘴,在親兵的安慰下,知道了天底下原來有很多的懶婆娘,脾氣還一致的差。
等看完所有信,又一一回復後,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沈確抬頭,發現溫言卷被蓋睡著了。
走過去把她懶得掛,扔在腳邊的衣放好,又加了些炭,他就去外頭了,幾乎不會在白日裡閒著。
溫言迷糊的感覺到額頭被親,知道是沈確,不睜眼繼續睡。
等她醒來,已是天擦擦黑。
寒酥撩帳進來,見她醒了,快步上前,
「小姐,剛才我看到宋將軍和殿下在一起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