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應祈扒他衣看過摸過,酸溜溜的說他也想要,這絨線衣保暖又輕便。
沈確的帳中,寒酥在給季應祈量身,溫言記尺寸,被他念的煩,沈確讓侍女給他織一件。
量完身,季應祈自來熟的拿了一串插著的糖葫蘆,來到沈確身前,和他嘀嘀咕咕起來。
視線低下去的時候,看到他腿上蓋著絨線毯子,立即嚷著他也要,自己老寒腿需要。
等這個強盜看到沈確的絨襪,又搶去了一雙。
沈確念了他許久,襪子溫言做的,心疼她的手
溫言倒是大方,不甚在意,既然他也缺衣,就讓寒酥也給他做了幾套裡衣。
寒酥製衣還要忙著與人周旋,人有點虛,溫言體諒她熬夜,這外出吃冷風的跑腿活,她去了。
三品雲麾大將軍的帳前,自然也有人守衛,溫言才靠近,就看到幾名軍醫急匆匆進帳去。
等她亮明身份進去,看到季應祈背部中箭,他嘴中咬緊了巾布,軍醫拿匕首在受傷位置割開皮肉,好不讓箭頭倒鉤。
疼痛的冷汗從他臉上冒出,拔出鐵鏃,立即止血。
帶血止住後,軍醫又開始縫合傷口,整個過程,季應祈都是咬牙在忍受。
溫言不是沒有見過受傷,這麼直觀看到治傷,單看著就覺得很疼,她有些出神的想,這些軍中人,應該被帝國好好對待。
他們不是在為個人利益出生入死,而是在保衛帝國。
無法想像,他們需要多少次從鬼門關活著回來,才能加官晉爵。
她開始思考女帝重文輕武會帶來的後果,現在看不到,但是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後呢。
軍醫治療完又離開,加緊去治療下一個。
季應祈套了衣,開玩笑問溫言是不是很可怕,
「你受傷了都不臥床休息嗎?」
「又不是不能動,沒什麼好休息的。」
「剛才瞧見你們不上藥就縫合,軍中傷藥短缺嗎?」
「這裡什麼都缺,哎呦,我的大駙馬,我還是傷患,給倒杯水吧。」
溫言給他倒了杯水,還想再問些軍中問題,哪知這人來到她背後,手精準伸進衣內,豐盈處傳來疼痛。
溫言被他手亂摸給氣走了,特娘的,不想回答就直說,用這手段。
吃了一巴掌的季應祈,喝下茶水後,又撩帳出去了。
這裡,每天都有人受傷,他的手腳都還能動,自然不會休息。
溫言的身份是雙重的,既是沈確的妻子,同時也是朝廷大員,她想知道軍中一些情況,但是沈確不想讓女帝知道。
溫言啥也沒了解到,回去都不知道怎麼交差。
夜裡咬沈確也沒用,就是不說。
溫言另想辦法,讓寒酥去套話。
經過信息匯整,溫言算了一筆帳,眉毛擰了起來,這軍營的人數,不對啊。
沈確到底偷偷擴充了多少,才送來的糧,怎麼會就每人只三天量發,應該五天量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