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橫靠在軟榻上,眼中流出興味。
有十名男藝人,九個脫了上衣,在彈琴擊鼓,一個穿了身單薄黑色緊衣,手中舞著一柄紅傘。
舞者眼神勾看著女帝,但不靠近。
女帝飲下果酒,這才是能讓她放下國事的花燈會嘛。
色而不欲,只飽眼福,擦個邊,不著火。
後麵包船跟上來的四個人,眼中在噴火,從外頭窗戶里看見了裡頭情形。
全部跳了過去,見到傅明庭黑著臉,畫舫的管事,嘿嘿陪笑,傅明庭管溫言,管得比她爹還嚴。
管事沒辦法,只能給他開門。
等他們進去,看到九個脫了上衣的男藝人在群舞,只一個人穿著衣在拉弦琴。
被打攪的女帝,很不悅,但是謝雲和周潯之虎著臉,左右架著她走,溫言被傅明庭扭著耳朵走。
女帝臨走前,還轉頭對溫言說讓她明日進宮來。
溫言被兩位皇夫看著,愣是不敢應出聲。
謝知繁落得一身輕鬆,獨自逛完了燈會,買了盞漂亮燈回去。
幾日前,季家在得知季應祈用大功勞換取了退婚,氣得交代門房不准給他進。
哪知,季應祈根本沒回季家,一打聽,他在大都另外開府了,並且府邸十分豪華。
一群在大都無家的將士下屬,都跟著住在季應祈的府里,完全不用擠,特別寬敞。
府中下人都是經過訓練挑選過的人,主子帶客人回來,招待的周到。
童羨在侍女的伺候下,美美的沐浴,還護膚了。
她也是姑娘,還沒成婚呢。
小年夜這天,童羨把自己捯飭的英姿颯爽,以前性別不明顯,是因為臉黑糙。
一個冬天的捂白,以及在侍女的修眉和護膚下,女性特徵顯露了出來。
她罕見穿了簡單的裙裝,臉上還略施薄粉,發上也戴了支簪子。
童羨要去和季應祈打招呼,出門去和童漾聚一下,姐弟約好今日逛燈會。
一路上見到她的人,都吃驚的回頭看她,以前怎麼沒發覺她挺美。
童羨心裡頭美著,嘴上罵,
「看什麼看,再看老娘挖了你們眼珠子。」
季應祈正在院子裡雕冰,瞧見童羨有了姑娘家的樣子,誇她的同時,問其他人是不是掉眼珠子了。
童羨正得意著呢,有下人來報,小侯爺陸北登門拜訪了。
剛才還嬉笑的兩人,立即收了笑,童羨的眉皺了起來,每次聽到陸北的名字,就是她的心情都會變差。
陸北的肌膚,很白,白到不正常,裡頭泛著青。
與她聰慧一起出名的,還有她病怏怏的身體。
她下了馬車,看到季應祈府邸的門面,心中猜測在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