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太在意,走個形式而已。」
「這話說的,那你抱個牌位娶進門在不在意。」
怎麼可能做到不介意。
隔天的休沐日,溫言有幸沾沈耀的光,去了樂府,這裡是宮廷舞樂的地方。
溫言今日穿了水藍色的廣袖斜襟裙,戴了頂黑紗長冠,有許多金片珠鏈垂在背後,面容在眼妝上濃了些。
露出的白潔長頸里,戴著一串白玉珠項鍊。
她雙手拿鼓槌敲堂鼓,給宮廷舞姬們打鼓伴奏,寬闊大殿中,光亮的地板上倒映著身姿綽約的舞姬們。
沈耀坐在一旁的矮桌山,長腿擱在桌面上,手裡喝著溫言要求的冰鎮瓜汁,跟著節奏聲腳尖踏動。
編鐘磅礴大氣的主旋律,間段式的鼓聲和琴聲配奏。
身為皇子的沈耀,其實平日裡的消遣並不多,賞歌舞算一項。
覺得擊鼓還不夠盡興的溫言,和領舞學了動作,記住後,她脫去鞋襪,站在涼涼的地面上,夏日裡正正舒服。
溫言脫去外衣,穿著鵝黃色的素紗裙,她和一眾舞姬們翩然舞動,就是她的動作最生疏,也是站在最中央。
在溫言出錯了一個動作後,沈耀笑得白牙露,白鵝里來了一隻笨鴨。
溫言被他嘲笑的不服氣,讓人都退下,她要獨舞。
許久沒有接觸歌舞后,溫言承認自己是有些退步了,但她功底還在。
要證明自己的溫言,搶走了沈耀的紙扇,她要跳一段《扇骨》。
溫言認真不笑的時候,面容妍麗但冷沉,好似冬日清晨的涼霧。
醞釀感情後的溫言,投入到這冷冽傷感的舞曲中,握扇的手,有恰到好處的力度。
平日裡的溫言,和傷感二字毫無干係,總是掛著明媚的笑容,現在突然不再笑,甚至有些冷漠,沈耀愣愣看著,忘記了有反應。
就如那日中秋宴她橫空出世,張揚的出現在他視線中。
沈耀手指尖摳進手心,疼痛感襲來,他垂下眼轉移視線。
「如何如何,我跳得如何。」
溫言朝他走去歸還扇子,急切的問,她想知道自己水平是否依舊。
「就那樣吧,還能看,那領舞跳得比你好。」
沈耀回得漫不經心。
還在急促呼吸的溫言,翻了個白眼,
「那人家天天練,我哪裡比得過,你這麼說,你跳一個給我看看。」
「那你可瞧好了,比你是有水平。」
溫言坐在他剛才坐的矮桌上,拿起她的杯子喝瓜汁,雙腿併攏的往前伸直著。
沈耀飲下大半壺的酒,粗魯的用手背擦嘴,抽出太監手中的劍,狂傲的挽起劍花。
今日他一身銀白衣,給人一種冰清玉潤的感覺,加之醉酒舞劍,顯得風流瀟灑,不像是皇子皇孫,而是哪位狂書生。
溫言盯著他看,撇嘴,嘁,是比她水平高出一點點。
沈耀的動作行雲如水,時急時緩,他來到溫言面前,劍挑了她手裡的杯子,溫言的視線隨杯子抬高又落下,只見那杯子一滴不灑,又穩穩噹噹的落在劍面上。
沈耀挑眉得意,溫言被他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