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的身邊,多了個人,沈耀的目光掃過去,眼神深了些。
沒過多久,兩人一起離開宴廳去外頭,沈耀再次不經意看去時,只有空空的座位。
他心中開始計時。
大概過了兩柱香時間,兩人一前一後回來了,各自落座,溫言的神色,有些不愉。
沈耀一圈酒喝下來後,去瞧溫言,發現她離坐了,他偏轉視線去找陳聿修,找到他和陳煜安在一起交談。
早春的夜風,吹在身上,依舊有些寒涼。
溫言早早退席了,她獨自走在夜色里的廣場上,陳聿修帶給她的陰影,從某個角落裡又冒出來了。
她的馬車,先是去了蘇宅,可依舊失望的回去,蘇沉還未回來,他這一次,比以往的時間都要久上許多。
蘇沉不在,溫言心中缺少安全感,她回到傅宅,找傅明庭,他不在府內。
溫言心神不定的在房內來回踱步走,最後她強迫自己冷靜,這裡是大都,是她的地盤,不用怕陳聿修。
她是他的上級,不用怕。
夜深人靜的深夜,溫言被一陣冰冷的腥風激醒,她睜開眼眸,差點把魂給嚇沒了,連尖叫都發不出的恐懼攫住了她。
鱗片在開了窗的月光下,反射出冷冽冽的寒光,龐大身體上綠幽的眼,正在尋找什麼,舌信伸吐的聲音,讓溫言的身體,癱住了。
她怕他,他更怕她吐露,要眼見為實的警告威脅。
帳幔不停被風吹出縫隙,溫言鼓起勇氣往外看一眼,打開的窗,腰粗的鱗片長身在往外滑動。
隔天早晨,溫言有了明顯的眼下黑,顯然,她一夜沒睡好,需要靠粉遮。
傅明庭沒有出現,他一夜未歸。
早朝路上,議政殿的宮門口倚靠著一道身影,溫言頭皮發麻的低頭假裝不認識經過。
修長的一腿攔截住她的前路,
「裝不認識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
長腿收回,倚靠的身體立直,身高帶來的俯視,溫言偏過頭去,那低沉音又在她耳邊附語,換來怒目而視。
他們兩人在宮門下的情形,被不少人看去,曖昧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打轉。
那陳聿修有著獨特氣質,特別的丹鳳眼俊俏又帶邪氣,和溫言站在一起,他的手,放在她肩上。
溫言拍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快步走,陳聿修跟在她後頭,怎麼看怎麼像兩人在鬧彆扭。
「你別跟著我。」
「誰跟著你。」
「你還跟。」
「這條路你的啊。」
……
溫言和陳聿修同時跨進了大殿之中,好巧不巧,溫言的腳走太快,不小心崴到腳背,身邊一股大力握住她的手臂,沒讓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