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無人,那就是一條官途無亮的路,到此為止,越往上,需要的並不是個人能力。
季應祈其實被不少人欣賞想拉攏,但迫於國公府,只能提攜其他人放棄他,陸北要他低頭回來,並且不希望他翅膀硬。
說實話,溫言並不是一個好選擇,但季應祈沒有選擇,誠然兩人是有感情,但並不是在一起的最重要原因。
他們兩人相互需要,季應祈更需要些。
但現在,他也很滿意這樣的狀態,溫言只是有名義丈夫,他們就是明目張胆出現在外頭,也無妨,頂多名譽受損些。
名譽,又不值錢,更何況,他是真喜歡溫言。
為感情發瘋失去理智的人,有,但絕不會是為官之人。
能讓為官之人發瘋的,只有那迷人的權利,無數人為之傾倒甘願受驅。
陸北雖然是個異類,可若是把季應祈把國公府放在同一天枰,她連猶豫的時間都不會有,只能說,季應祈在她眼中,是可以掌控玩弄的。
季應祈在回來的路上,就在想怎麼「回報」這些年來陸家對他的搓磨。
有溫言在工部與其他部交涉,他的兵,日子過得還不錯,已經卡不了他的需求,有了燕人勞力築工防後,西北地的軍防牢固了許多,損傷減少。
原本,他來大都,溫言是想和他商議推改之事,但現在她人不在,只好推遲。
第66章 狗兄弟,貴子
休假的季應祈,派人去傅宅把金魚接了過來,寒酥對上彩娥詢問的目光,露出你懂的眼神,打著哈哈帶金魚上了一輛馬車。
寒酥的嘴極嚴,溫言的私事,從不透露一個字。
這日,她帶著金魚去見季應祈,嘴甜喊姑爺,金魚見到威猛雄壯的兄弟銀魚,嚇得不敢對視,在寒酥的腳邊不敢動。
銀魚「吭吭吭」嗤笑,金魚咬著寒酥的褲腿要回去。
但很可惜,寒酥拿了季應祈的賞,開心獨自回去了,把它留在了這裡,過段時間再來接。
銀魚圍著在抖腿不敢動的金魚嘲笑,季應祈過去拍了一記銀魚的頭,
「不准欺負你兄弟,帶它去玩。」
兩犬脖子裡都有閃閃發光的鏈子,一金一銀,但是它們的體型差別很大。
金魚和家犬沒差,但是銀魚,乍看和狼體有些像,看著威風凜凜的很,尤其是當它齜牙時,叫人都看著怵。
獸對幼時的氣味記憶,不會隨著時間褪色,金魚銀魚湊在一起確認味道,很快嗷嗷叫認親。
金魚也不怕銀魚了,親熱的跟在它身邊,被兄弟的英勇折服,自豪的要跑出去跟夥伴們炫耀。
金魚帶著銀魚出府去玩了,它在大都,也算半隻名犬。
黃毛雜色身,脖子裡的金鍊下墜著牌,寫著溫字,渾身有一種鄉土暴發戶的氣息,叫人看過不忘。
華英宮,名貴黑犬的盧許久沒見到金魚,渾身不得勁,天天用頭去頂沈耀的腿,要出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