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的目光放空的望著一片綠松竹,有時想想,她覺得自己當初做錯了一些事,現在的結果是在懲罰她。
至今,她都不敢告訴父母她無法再誕下屬於溫家的孩子。
和沈耀的關係,恐怕難以擺脫。
沈確比起他來,要正常許多,就算他們兩人之前鬧和離鬧的難看,沈確也從未傷害過她,更沒有用陰損的法子來控制她。
她以前罵他的話,也是氣頭上,除卻在政治上,沈確其實很男人,心胸並不狹窄,只是不善言辭。
正思緒亂飄著,寒酥引人走了過來,溫言想罵自己,沒事亂想什麼,把正主給招來了。
沈確看著溫言迅速收起傷感,笑臉客氣接待他。
「給名額,要求你提。」
「你這麼直接。」
「又沒別人,說吧,怎麼樣才肯給。」
「我想把三年期立學成為強制性,景國的每個幼童必須去讀三年書。」
「你知不知道這得花多少錢。」
「知道啊,這學堂,跟國民銀樓掛鉤。」
溫言給沈確倒上一杯茶,把國民三年讀書計劃跟他說,由國民銀樓在當地建造學堂,學子費用全免,戶部對其可以斟酌減稅收。
溫言在禮部沒人,沈確有,這推廣三年強制學的政令,他可以辦到。
沈確直接,溫言也沒藏著掖著,喝茶期間就在討價還價。
「這麼個連環套,其他人知不知道。」
「目前只有你知道,保密啊。」
「南衙禁軍可以剪髮,你不要再卡我要東西。」
「早說呀,我每次找藉口也要動腦子想。」
「就知道你故意。」
「呵呵呵。」
今日休沐,並沒有要緊事,兩人在亭下交談了許久,直到日落,出現黃昏。
金色的光芒照射在竹林間,道道浮光仿佛可觸。
溫言和沈確避開了彼此的目光,只望向遠處風景,天空呈現多彩的霞雲,絢麗多姿。
溫言沒有開口留用晚膳,送人到門口,目送他離開。
沈確的做事效率很高,隔天的早朝上,他就以全新的面貌出現,短到耳之上的發,本就英俊的臉,更加顯眼。
匯集在溫言身上的目光,多不勝數,快把她灼融,大皇子這是拿到名額了吧,投名狀都出現了。
女帝看著暗流涌動的朝堂,眼中有著冰冷的笑意,溫言成長很快,不負她期待。
南衙禁軍出現了剪髮令,沈確起帶頭,所有人變成寸發頭,獨樹一幟的禁軍形貌,辨識度極高。
這是沈確故意讓人認為,他用此來和溫言交換名額,從而隱藏禮部在暗暗擬三年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