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潯之有耐心的在教溫言下棋如何布子,她因為棋藝不佳被許多人嫌棄過不會和她下,經過他的點撥和對戰練習,溫言的棋藝上升快。
是人都會慕強,溫言也不例外。
她對周潯之產生了真情實感,不止是對上的討好,但她把這份感情壓在心底,因為周潯之並不需要,他只是孤獨要陪伴而已。
溫言克制的仰望著他,並不去造成困擾,她對其他人,已經不再有興趣。
流淌的溪水中,沒有蚊蟲,溫言不時晃個腳,思慮良久後落子,對面的人,一手看書卷,一手陪她下,只看一眼,就乾脆落子對應,換溫言再苦苦思下一步。
等日落時分,兩人乘坐竹筏漂流,欣賞沿途兩岸的風景,這個時候,溫言有幸會聽到周潯之吹奏的笛音,環繞在山水之間。
到了晚間,周潯之從古書之中看到,並且命人複製出來的菜式,和溫言兩人品嘗點評,有些驚為天人,有些只能說被淘汰很正常。
和溫言在一起後,周潯之多了一項活動,晚食之後一起在月下散步,天南地北芝麻小事八卦都聊。
和他交好的人,都感覺出了他變得平和,以前那股子的尖銳收起來了,至於原因,無人去深究,他現在比過去更讓人信服,值得追隨。
周潯之的私人局,有時會帶上溫言一起,幫她牽引起需要的人際關係。
她坐在周潯之的身邊,飯局上的人心裡門清,以前沒有交際的人,溫言開始和他們有了私交。
有時她在夜裡抱著周潯之發出感嘆,
「你對我這麼好,我都無以回報。」
「你還挺容易滿足。」
「太貪心我怕失去你。」
「那你可得好好報答了。」
「我就是個小女人,要啥沒啥。」
「原來你的無以回報,就是沒回報。」
溫言發出笑聲,抱緊身邊人的腰身,因為他,溫言開始真正的融入官官之中。
官官相護這句話,其實是真理,只有被排斥在外的人,才會痛恨。
許多人,其實並不能融進這種核心圈。
如果,這種以某人為中心的圈中人會和其他圈子交疊,做到這種程度,可以是中立,否則,中立就是笑談,連接觸到核心圈的資格都沒有,何來立場。
清閒早早回去的日子裡,周潯之外出的時候,溫言在為她準備的房中做手活。
她喜歡漂亮燈,更喜歡自己動手做,這間房內已經展示的放了幾盞燈,或許是受周潯之的審美影響,溫言此刻手中做的一盞燈,與之前的完全不同。
長窄的簡單燈形,四邊用細胡桃木包邊,只有一面透光,她做的是壁燈,一共三盞。
正面透光的圖案上是一條鯉魚和一朵荷的花骨朵,三盞燈排列在一起,漸變的鯉魚與荷縮短距離,以及荷花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