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臉上笑容艷漣,點頭說是。
周潯之伸手遮住她的臉,掩去不自在。
明日就是元宵,溫言邀他一起去看聞春樓戴麗娘的表演,鳳舞九天。
周潯之說聞春樓是墮落腐化地,不去。
他對溫言帶女帝尋歡作樂的記憶深刻,脫衣表演的男藝人就是出自聞春樓。
這段記憶,被周潯之反覆說過好幾回,是溫言身上洗不白的東西。
溫言每每回想起來就覺得衰,看個擦邊表演被三個男人當場抓獲,成為說教她的黑歷史。
元宵節當天,溫言被周潯之給看住,隨著時間點點過去,她對周潯之再三保證,不會看不健康的東西,
「潯之,戴麗娘來一次演出不容易,給我去看啦,去看啦,除了戴麗娘,今晚還有十二樂坊。
潯之,好潯之,千載難逢的演出,我都定好位置了,特別貴啊。」
溫言抱著周潯之,不給他走,不給他做任何事。
地面擦得淨亮的走廊,倒映出周潯之被溫言從後抱住腰,緩慢往前走。
溫言雙腿發力,要把他抱起來阻止再走。
周潯之丹田下沉,氣力往下,穩住的往前跨步,溫言被他帶著往前跳步。
下人們看著這一幕,都低頭,想笑又不敢笑。
到底,周潯之受不住溫言的胡攪蠻纏,令他在家無法靜心做事,如她意一起出來。
出門前,溫言換上低領束腰顯風情的衣裙,耳環金閃妝容明艷。
周潯之見到後問她想幹什麼去,要她換掉,並且親自給她挑選衣。
溫言看著鏡中的自己,除了一張臉,連脖子都沒露出來,全部遮得嚴實,這種正經衣去聞春樓,溫言覺得鐵定要被笑是第一次來的良女。
但是看著周潯之那勉強的神色,她只好就這樣去,免得他對她又有不好的印象。
周潯之帶了張貼臉的薄金面具,遮在鼻之上,方便視物的同時,不影響喝茶。
上元節的燈,比年節里多了許多的樣式,造型有趣,小攤上賣得最多的還是滾元宵,搓成圓球,有甜有咸。
街上的人力車,隨處可見,民間對這輕捷便宜的車十分喜愛,特別是年輕人,有閒錢都選擇人力車出行,這幾乎已經被家家戶戶接受的存在了。
車夫們個個都有著好腳力,身上統一穿著商會發放的服飾,還有專門拉車的羊角靴。
車行的商會對這些車夫有外形要求,一定要面容衣著乾淨,脖子裡要帶擦汗的汗巾,每日要換。
因著車和車夫都看著乾淨,人力車才會受到大面積的歡迎,富貴人也願意坐。
周潯之先下車,然後扶著溫言踩小凳下來,他們來到了聞春樓前。
巨大的花牌上,赫然是戴麗娘。
溫言熟路的帶著周潯之進去,跑堂見到她,殷勤招待,引去預定座。
周潯之眼神睨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