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李大人在地牢有滋味。」
溫言慢悠悠的反擊李相夷,都是爛穀子的事了,還拿出來說,也不嫌陳舊。
「地牢的滋味總不如溫大人孤家寡人,大皇子前些日子也喜得麟子,溫大人好像沒被邀請吧。」
沈確不想她難堪才不請的,但到了別人嘴裡,就不是這個味。
「李大人,聽說你孫子為了個娼妓要死要活,是沒李大人家裡熱鬧。」
這事,溫言是聽謝知繁說起的,自打知道了她是「小嬸娘」後,謝知繁和她關係緩和了不少,他的小道消息特別多。
一桌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李相夷,皆是想聽八卦。
李相夷氣了個半死,明明捂住不外傳了,溫言是怎麼知道的,不爭氣的孫子,盡丟他臉。
李相夷氣焰消下去,不找溫言的不痛快了。
溫言只坐到了秦儀淵和秦墨為過來敬酒,之後就離開去了傅宅。
溫言抱起小胖子傅余,親他白嫩嫩的臉頰,
「溫姨。」
傅余口齒清晰,笑起來有兩個大梨渦,不陌生的抱住她。
年紀漸長,又沒有子女在身邊,溫言待他如半子,很喜愛他。
溫言和傅明庭只一起喝了會兒茶,說了些事,就走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和他無拘用膳。
傅明庭問她到底跟了誰,管得這麼寬,溫言讓他別問,免得有麻煩。
傅明庭送她離開時,見到她肩上有落花,伸手去拿,此事稀疏平常,溫言卻是避開,自己拿落。
溫言被管到了這種地步,傅明庭皺起了眉,
「他連你正常的交往也要限制,你不反感?」
溫言現在的酒局很少,一般要麼帶著傅明庭,要麼由他代替出席。
溫言望著年輕智慧的傅明庭,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先生,被管著,會讓我覺得自己還有那麼點重要,至少,我是被在乎的。」
傅明庭的眉皺得更深了,這是什麼病態的感情,被控制到這種地步了,還是自願的,她有沒有底線啊。
溫言心裡清楚,傅明庭不會懂他們飛蛾取暖的感情,所以不多解釋,也不會告知。
離開的溫言,去了謝府,沐浴換衣後,懶散的躺在庭院裡,她的手邊有一盤松花餅,外表是絨呼呼的明黃色,內里包裹著烏米,入口綿軟有嚼勁。
來自樹葉和松花的味道,沒有甜味。
這款點心,是溫言近日在街頭發現的,她讓謝府廚子復刻出來,清新的味道,謝雲嘗了後,很喜歡,頻繁點這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