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站在傘下遲遲不動,沈確的眼眸逐漸冷下去,兩人僵持的站在那邊,正當溫言想算了,沒傘也走人保持距離,就聽到身後有聲音,
「大皇子和溫大人好雅興,在烈日下都不覺熱。」
有事耽擱離開的謝雲,嘲諷的語調一如既往,沈確把傘放進溫言的手中,讓她先離開,他應付謝雲。
溫言覺得自己的手要被看僵掉了,謝雲的目光盯著沈確碰到她的手。
青天白日的,她怎麼就這麼倒霉。
溫言肯定不能這麼不清不白走,她迎著謝雲冷颼颼的目光,
「謝大人不要誤會,本官和大皇子只是在談公事,並無其他。」
謝雲朝她露出晚些時候再找你算帳的笑容,溫言耷拉了下肩,但這在沈確眼中,卻是謝雲故意找茬。
「謝大人未免管得太寬,我和阿言如何,與你無關。」
兩人前妻前夫講幾句話,要他來說三道四,手伸得長。
沈確的臉,在陽光下冷峻寒慄,他不會再忍讓。
謝雲看著溫言,勾起冷唇,
「溫大人,好本事。」
溫言心裡在大喊完蛋,他生氣了。
「謝大人,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下官哎哎,快鬆手。」
沈確打斷了她的話,拉著她的手就走,沒必要向他解釋。
溫言甩不掉被拉著的手,她回頭去看,謝雲面上陰森森,溫言心口打了個顫,這下誤會大了。
沈確要的鏟子,溫言大方給了,把這尊大神送走後,她就在想怎麼辦。
就是到了下差時間,溫言也不走,她磨蹭的等到所有人都離開。
日落黃昏,溫言拉長了影子走到宮門口,本想隔兩天再面對謝雲,哪知他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外的不遠處。
溫言想回自己府的馬車被攔停,然後上了謝雲的馬車。
謝雲無法忍受她和別的男人有拉扯,已經替她請了三天病假,在府內好好做夫人,那裡也不准去。
溫言什麼手段都使了一遍,不管用,謝雲鐵了心讓她記住不准再和沈確有來往。
病假的第一天早晨,溫言抱著謝雲不給他起床,
「連請三天,我以後來月紅痛怎麼辦,快點去銷掉明後兩天的。」
「他摸你手為什麼不避開。」
謝雲依舊耿耿於懷昨天的一幕,溫言把他抱得更緊了,
「冤啊,我哪裡甩得開那麼大力。」
女帝生下沈確時的年歲很小,而謝雲和周潯之比女帝要年小,他們與沈確年差其實不大。
今日謝雲晚了時辰,早膳也未來得及用,溫言一路跑追在他身後,在出門前追上,她從花廳里拿的兩個熟雞蛋塞到他手裡,
「車上吃了,要站上許久呢。」
「讓下人跑一趟不就好了,把自己累著。」
謝雲看她跑出汗,責怪的眼看向跟在她身後的婢女,
「我想給你送,快去吧,別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