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遠處,有大屏幕的皮影戲,在演東神記。
東神記講述的是主人公因戰亂來到了一處島嶼,遇到了神,此後的人生,都在追逐神的腳步。
可是神,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過這個凡人一眼。
溫言被主人公執著無望的愛慕感動,一邊流淚,一邊吃已經剝乾淨的橘子。
謝雲轉過頭,見到她哭著吃橘子瓣,
「你至於嗎?」
「別看我,只是眼淚不受控,我沒有傷心,要吃橘子嗎。」
「要。」
謝雲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方式來放鬆,尤其是在家中,穿著寬鬆衣,看一出皮影劇。
有種舒適鬆弛,清涼甘甜的橘子一個不夠吃,謝雲又拿了一個。
到了就寢時,謝雲想睡覺,溫言抱住他的頭往自己胸口壓,
「哪兒這麼便宜,請你看戲,該付戲票了。」
「這麼貴,早知道不看了。」
「晚了,快點交出來。」
「你自己來。」
謝雲想懶懶躺著,溫言故作獰笑著把他推倒,謝雲想自己英明一世,沒想到被這個女花賊玷污。
謝雲身上的肌膚白又滑,溫言舌尖舔吻勾他唇舌,手沒閒著,在各處流連。
很快,原本想睡覺的謝雲,起了反應,他認命的閉上了眼,享受溫言帶給他的快感。
溫言對他索取者式的熱吻,從撬開唇瓣纏舌到沿著下巴吻到脖間,她弓身想要更多。
情事上放得開的女人,被謝雲壓在身下狠狠的滿足她,情到濃時,謝雲咬住溫言的脖子,纏綿至極時刻,他兇狠的本性面目袒露。
溫言軟成了棉,攀附著健軀,隨他被衝到了神魂顛倒地,腰上的雙手,箍住她不得動彈,只能承受他帶來的一切。
事後,兩人沒有急著分開,而是又吻在了一起,溫言腿軟的後倒,金織紅艷的桌布被扯了下來。
滾倒在地毯上的兩人,依舊死纏著,靡靡的□□不斷,不知疲倦為何物。
隔天清晨,起床的兩人,唇唇就跟有引線一樣,時不時要親上幾口,簡直比新婚的夫妻還要蜜甜。
溫言不是好人,謝雲更不是,但他可以為她做下傷天害理的事,並不求等價回報。
溫言嬌起來的時候,簡直叫一眾下人沒眼看,但偏偏謝雲吃她那一套,抱著她去用早膳,路上還快跑一段,惹得她抱緊了他笑。
年關將近,大都的郊外,一位學子從外遊學歸來,拍門久無回應後,翻牆進去,原本見家人的興奮心,倏然凍結,家中空無一人,並且塵土厚積。
她來到主屋,看見了那五塊牌位,全身力氣盡無,長嚎一聲跌倒在地。
十天後,大理寺門前的擊冤鼓被敲響,許多人圍觀了過去,只見是一名年輕女子在用力敲鼓。
但凡冤鼓被敲響,大理寺都要受理案件,但前提是落杖五十,這五十杖是為了防止百姓的小事件來浪費官力。
葉青咬牙挨過了五十杖,呈上訴訟狀,狀告官府不作為,大都郊外的葉家莊死了那麼多條人命,又失蹤了那麼多人,竟然不聞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