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傅余在一起玩。」
「去洗澡,餓不餓。」
「不餓,溫大人給我們準備了宵夜,我和傅余洗過再回來的。」
冷凌撓撓頭,看到冷陽變得冷颼颼的眼,他的手放下了,
「她今天成親,還有心思理你們兩個。」
冷凌摸不清冷陽這話是什麼意思,語氣他聽得陌生,但他回答,
「溫大人還陪我們玩了會兒釣鴨子,和我們一起吃夜宵,燈漂亮嗎,是她小時候自己做的,送給我了,傅余的蜜蜂......」
眼色這東西,有時候不能指望小孩有,冷陽打斷他,
「成親當日還能有時間陪你們兩個小孩,她夫君沒意見?」
這問題,冷凌答不上來,他瞧著奇怪的爹,試著問,
「娘成親你不高興?那當初你們幹嘛不成親?」
輪到冷陽答不上來,他讓冷凌回去睡覺。
冷凌一步三回頭,嘴裡念著奇怪。
冷陽站在月下,絲毫沒有睡意,手中棍打擊在地上,震到手心。
沒有誰能想到,被棄又不能生育,她會嫁得那麼好。
不是沒有想過乾脆名正言順,可還是猶豫。
今夜失意的人,全是心存猶豫的人,不能跨出那一步。
沈耀手中拿著把刻刀,木雕的短髮人像惟妙惟肖,他手裡的刀划過脖頸,稍按,下一刻,人頭斷落。
他的腳底下,已經有了好幾顆的人頭,全部都長得一樣。
沈耀披散著發,眼裡只有手中的木根,手上被劃出許多的小傷痕,著了魔一樣不停止。
他想不通,見不得光的他們怎麼就變得光明正大,一直想不通,手就一直不停。
整個五月,大都的社交圈,都是關於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為愛做平夫這件奇幻的事情。
雖然沒有人敢議論女帝被打臉,但是幾乎都暗暗在笑她把平民當寶。
周潯之和謝雲對夫人的示愛,全大都貴女在嫉妒,謝府到溫府的一條街兩邊,種滿了海棠樹。
而周府到溫府的街道兩邊,種滿了銀杏樹。
芳菲月,走過一路繁花;秋色亮眼,黃葉壓路鋪滿道。
改名的海棠路和銀杏路成了地標,見證著一段佳話。
大都的百姓雖然不知是誰種下,但是一路走過欣賞,只覺浪漫,尤其是坐人力車經過時,直觀感受春與秋的美。
站在高樓處,可以看到這兩條花樹路,不少文人墨客,都為兩條街留下了詩詞讚美。
一時間,男子贈物,不管多貴都成了俗氣事,氣得有情郎們罵,示愛這麼高調做甚。
渾然不覺高調的周潯之,會肆無忌憚的和溫言穿同色衣出現在宴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