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拂來,吹開遮眼的發,明霽看到溫言躺在草地上睡覺,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拎走金魚去了別地。
等腳步遠去,溫言睜開了眼,她望著被風推動的白雲,放空了自己,偌大的草坪上,只有她一人。
青草被風吹點頭,溫言閉上了眼,沒過多久,被曬的暖洋洋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被放了許多梨花,溫言裝睡,當金魚叼著花枝放到她身上的時候,她猛的起身到它背後,使勁擼它毛。
金魚在前頭走,溫言懶散散打哈欠跟著,來到庭院內,一樹白梨花已經陸續綻開,但更多的還是花苞,明霽站在梯子上在修建枝丫,地上掉落了許多碎枝。
溫言來到梨花樹下,仰頭問明霽,
「剛才金魚撿花放在我身上,它是怎麼回事。」
從樹枝縫隙中漏下的光落在明霽身上,聽到話他轉頭向下望,見到金魚蹲在地上叼著花枝搖尾巴,而溫言一臉這狗是不是不正常了,他忽的笑了起來,手指一處地方。
溫言順著方向看去,只見有隻鳥在樹上築巢,金魚是在模仿,把溫言當成了地基。
溫言腳輕輕踢金魚罵它,
「你那是造窩嗎,你把花放我身上這是葬我呢。」
緊接著她蹲下來,撿起兩小支梨花插在了金魚的耳邊,她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來了興致要做個花環套狗頭上。
明霽見溫言毫無儀態可言,又轉過頭去修剪,一個不注意,斷枝掉在了溫言頭上,他裝出害怕的模樣。
溫言拿下頭頂的花枝嗎,沖明霽罵,
「長點眼。」
明霽不停點頭,他以為還會有後續,誰知溫言並沒有計較,罵過後繼續蹲著在編花環,蠢狗不時發出咕嚕聲。
梨花樹邊是一片湖,春光中倒映著白梨,明霽餘光留意著樹下,又一個不小心,花枝掉在了溫言的頭頂。
溫頭抬頭又罵他,
「你幹什麼呢,我這是腦袋不是石頭!」
明霽誠惶誠恐的點頭,然後看到溫言熄火又低頭做手裡活。
沒過多久,一陣風又把斷枝吹到了她頭頂,明霽一副無辜樣,溫言氣鼓鼓拿下,無處發火,移開原來的位置。
轉過身去的明霽,臉上勾著笑,惡作劇的又藉助春風把小花枝精準掉在溫言腦袋上,掉一次溫言炸毛一次。
溫言覺得今天很不對勁,這梨花樹是成精了嗎,一直砸她腦袋,走哪掉哪兒。
她腳去踹樹,反被力往後震去,霉運來了接連不斷,腳背扭到,她直接掉進了湖裡。
龍躍雲被溫言支走,去了傅宅教徒弟,此刻她在水裡撲騰,她是不怕近水了,但是不會浮水。
金魚急得朝明霽不停叫。
溫言被水嗆進去,意識在模糊,當手碰到人體時,本能的抱住救命浮木。
不會水的溫言,對水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