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昭跪了一天,都沒有見到天子。
燕妃宴梨初,端湯到來求見,神情恍若未見跪地的人。
燃著醒神香的房內,沈確在翻閱奏章,身邊大太監司公公提醒燕妃來了,他頭未抬,
「宣。」
宴梨初的身後門,在憤恨目光中緊閉,她裊裊邁步,跪地行禮,
「見過陛下。」
沈確冷漠問她何事,一年都不冒出一次來的人,突然求見。
「陛下,臣妾想去看望妹妹,望陛下恩准。」
二皇子沈耀離開,並沒有帶走宴梨爾,她被牽連入獄了。
「准。」
小事,沈確打發她走。
宴梨初謝恩離開,如此,她不再有遺憾。
司公公硬著頭皮提醒,
「陛下,皇貴妃還在外頭。」
「既然愛跪,就跪著。」
「陛下,皇后派人來問是否去用晚膳。」
「不去。」
「陛下,那侍寢?」
「全部取消。」
沈確一心政事,大敵未除,無心後宮。
「陛下,還有一事,看守溫府的守衛說,昨夜溫府遭賊了。」
沈確從奏章中抬起頭,
「丟了什麼。」
「聽婢女說是條狗。」
「去把西南角的狗洞堵了。」
「是,陛下。」
沈確手指揉眉心,可真有她的,還回來偷狗。
半晌後,他吩咐,
「城門有人帶狗出去,一律抓。」
「是,陛下。」
民樓的小院裡,金魚的脖子空蕩蕩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它看著明霽,慫慫討好。
當夜裡聽到主人的求饒聲,它耷拉耳朵捂住,繼續憨憨睡。
金魚的到來,讓溫言高興,她抱著它擼毛玩,家裡頭兩人一狗,變得熱鬧。
溫言蹲坐在雪橇盒內,讓金魚牽著跑,笑得誇張,一條街的小孩都開始效仿玩。
明霽眼睛疼,大齡幼稚鬼。
除夕那日,明霽難得沒早起,躺在暖被裡睡懶覺,他是被四肢套了布套的金魚叫醒的。
金魚的爪子輕輕敲明霽的手臂,眼睛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