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鴻棠看著臉色青青白白的老師,臉色無辜:「打牌不應該就是這麼玩嗎?」
沈秋雁尷尬地笑了兩下,雖然自己這幾把有輸有贏,但明顯感覺到有被某人餵牌。
打牌這種東西,還是勢均力敵比較有意思,一旦有人技術碾壓,戰局就無趣了起來。
於是乎,之前沈秋雁的娛樂中,打牌就被剔除了。
冬天的小樓溫暖又舒服,沈秋雁會和祁鴻棠一起躺在懶人沙發上,搭上一張毛絨絨的毯子,然後打開客廳的投影,透過冷白的光線欣賞由斑斕的色塊構成的人生。
雖然之前兩人之前的人生互相缺席,但似乎這樣也能彌補一部分。
柔軟的情愫在低聲的絮語中流淌,沈秋雁很喜歡。
不過,白天嘛,春天來了,電影存貨也已告急,大家來快樂打牌啊。
沈秋雁教會了寶二打牌,然後和周老師和相小姐組了幾局。幾個臭牌簍子在牌桌上激烈廝殺,相逢恨晚。
就在這片歡樂的海洋中,有人生出了一點小小的焦慮。
祁鴻棠看著牌桌上的幾人,生出來了一點危機感,很難說這點點焦慮從何而起,大概是來自某一個夜晚。
在之前的某一個冬夜,祁鴻棠帶著枕頭被窩搬進了樓下。
彼時剛剛一場驚魂暗殺,黑暗中貼近的身體和靠近的熟悉氣息變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祁鴻棠能感受到掃到皮膚上的清淺呼吸,可以聽到緩慢而安定的心跳,有時會伸出手,感受溫暖皮膚下血液奔騰的流動。
或許日子會這樣繼續下去,然後兩人的距離會越來越近。
但最近某一天晚上,祁鴻棠照常伸出手臂想去摟身邊人的時候,被推開了。
被推開了……
祁鴻棠躺在床上開始懷疑人生,並試圖從過去幾天中發現一些導致此次大事件發生的蛛絲馬跡。
這幾天沈秋雁晚上十分冷淡,看上去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並且白天也多在打牌。
難道是自己太貪心了嗎……還是說自己失去魅力了,祁鴻棠一個哆嗦,拒絕再想下去。
直到今日,沈秋雁打牌的身影再次勾起了那夜生出的一點點憂慮。
但是此時已經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四人打牌小分隊,祁鴻棠上次的小伎倆沒法再用了,這可如何是好。
祁鴻棠著急上火,不過沈秋雁對此一無所知。
也不是沉溺於打牌,最近耦合劑大量投產,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人類就能從地下城轉移出來。到時忙起來就沒有那麼悠閒了,沈秋雁決定在生產恢復前好好玩玩。
當然,這幾天是放縱的有些過分了,打牌太久到了傍晚便有些沒精神,一躺下便犯困。
沈秋雁躺在沙發上如是想到,似乎該停下這段無節制的鹹魚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