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吼~贏了!」
謝翊在這時跑過來振臂歡呼,衝著對面的幾個男生嘎嘎笑。
「又不是你投的,你驕傲個啥?」於森讓他這欠揍的樣兒給整笑了。
「反正你們輸了,我們這周的衛生就交給你們打掃了。」
於森用手抹一把臉,笑著說:「到時候我們幾個把你抬過去,一人抬頭,兩人抬腳。」
「別耍賴哈。」謝翊笑罵回去。
幾個男生在這說笑打鬧,渾然不覺身後有人朝這方向走來。
「謝翊,比賽不!」
謝翊聞聲轉頭,看清楚走在最前面的人後先是鄙夷地翻了個白眼,隨後才懶洋洋地說:「馬上下課了,不比了。」
「那行,下次有時間再來,」和謝翊說話的男生說完側過了身,問旁邊的人,「周理,咱們是回去再打幾分鐘還是出籃球場去集合?」
「都沒有對手還打什麼打。」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此時安安靜靜的球場上的每一個人聽清楚。
謝翊暴脾氣,一聽就炸。
向前走幾步,說:「來,用這幾分鐘簡單地打一把,讓我看看,在競賽上失去的面子能不能在球場上找回來。」
球場比剛才更安靜了。
周理臉突然就紅起來,眼神也變了,不是在看人,似乎是在瞪人。
他握緊拳頭,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邁著腳步向謝翊走近。
還剩兩步距離時,謝翊以為他會陰陽自己兩句,再或者和自己打一架。
沒想到,周理忽地鬆開拳頭,嘴角綻開一抹帶著嘲諷的笑。
「那成績還不知道怎麼來的呢。」
撂下這麼一句,經過謝翊旁邊時,不輕不重地碰了下他的肩,眼睛卻往另一邊看。
謝翊反應過來,沖他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看你他媽就只會陰陽怪氣。」
說著還要追上去把碰他的那一下還回來。
陳肆川拿起自己的校服外套在手裡抖了抖,抬頭看清謝翊的動作時,及時出聲說:「謝翊,走了。」
謝翊生生忍住打人的衝動,走回他旁邊,悶聲不說話。
陳肆川見狀,笑了。
扔給他一瓶水:「行了,喝口水。」
「他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在內涵你成績來路不明啊大哥,你怎麼還這麼能忍。」謝翊扭開杯子,仰頭就是往嘴裡灌。
「清者自清,有什麼能不能忍的,」陳肆川一邊伸手招呼著於森幾個人一起出球場集合,一邊回,「我成績怎麼來的我能不知道?」
「行吧,反正你不在意就好,」半瓶水下去,謝翊的火氣消去不少,「但周理這人你真得防著點,他這人就是太自負,受不了一點失敗,早晚得把自己逼向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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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肆川一身熱意回到教室,眼皮一掀,一眼就看見他那還感冒著的同桌雙臉通紅,額頭上還有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蹙了下眉,問她:「燒到這種程度還不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