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感觉到小姑娘的强大，而且自己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刚刚扑过去的那次，已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对，我能听懂，你想说什么？”韶芊芊眯了眯眼睛。
“刚刚是你救了我？”男孩感觉自己从濒死的状态被人拉了回来，放眼望去也就只有这个女孩离自己最近了，而且他又能够听懂这个人说的话。
韶芊芊点了点头。
祢兽可以听的懂之间万物的语言，就是普通的草木，她也能够感受到其中散发出来的情绪，更别说是有着灵智的人类了。
“谢谢你救了我。”男孩慢腾腾地说道，血红色的眼眸渐渐消退。
“你出现在这里，是被阵法拉进来的吗？”韶芊芊问道。
“阵法？”男孩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词一瞬间有些懵。
“就是拉你进来的那个东西。”小姑娘简洁道。
男孩不说话了，他恐惧地看了看周围，显然是有着害怕了。
“不要说山神的坏话，不然会没命的。”他低声道。
“没有山神，不过是个阵法而已。”起码韶芊芊在周围就没有看到别的人或者是兽存在。
也许这里可能有其他魔物隐藏着，但也绝对不是闪山神。
神明早已远离了这个世界，他们抵达了专属于神明的领域，不会出现在人类的世界。
这些隐隐约约的认知，是韶芊芊可以化形之后，从传承记忆里面了解到的。
男孩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立马又低下了头。
黎婉在旁边听了半天，虽然听不懂什么，但也津津有味，然而她不过是悄悄地往这里走了一步，没想到就被发现了。
她停了下来，意思是他们可以继续。
“你想离开这里吗？”韶芊芊问道。
男孩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能被山神选中是我的荣幸，现在我的性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诺诺道。
“你们部落来祈求山神，不就是为了存活的更久一些，让部落更加繁荣？”
“是的，山神一直庇佑着我们，护着整个部落，为我们带来食物。”
“你们部落里面的人是不是每个人都活的不久，最多也不过二十多岁？”
男孩对于二十多岁这个词不太理解，但是听得懂活不了太久这个形容。
他紧张的攥起了拳头，没有说话。
“这不过是阵法一直在吸食你们的生命力而已，本来你们部落在的地方比较远，就算被阵法波及到也没有什么，但是你们隔一段时间就要过来献祭一个人，所以给了阵法更多的生机，让它逐渐扩大了。”
韶芊芊虽然不太懂阵法，但是传承记忆里面有太多的知识，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了。
男孩的目光逐渐凶狠，让她闭嘴，不要再说山神的坏话。
韶芊芊没有理会，继续帮他分析。
“阵法范围的扩大，把附近的沼泽和森林里面的生机都给吸食过去，你们的食物来源也就越来越少，部落肯定陷入了危机。”
其实这些话有的是玄玉刺猬跟她解释的，她听完之后用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总体来说已经非常接近事实了。
“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山神并不存在，你们长期献祭的不过是一个阵法而已。”小姑娘撇了撇嘴。
“对吧，黎师姐？”她将目光转向旁边的黎婉。
黎婉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嘴角带笑。
万辉则是一直警惕着男孩的动作，只要这个人敢做出伤害的举动，他会第一时间制止。
男孩说不过她，只能在一旁生闷气。
“你命都没有了，还为所谓的山神说话呢。”韶芊芊用一根小木棍戳了戳男孩。
男孩原本枯黄的脸色都被气成了红色，凹下去的脸颊慢慢鼓起。
“不过山神做不到的，我可以做到啊。”韶芊芊昂起了小脑袋，小模样很是骄傲。
“不就是生命力吗？我能让你活几百岁，成为一个特别老的小老头。”她笑了笑，抿着小嘴唇。
男孩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怀疑。
“怎么，你不相信我？”小姑娘清脆的声音问道。
男孩默默地退了几步。
第210章 改变
韶芊芊呆了呆。
许久她才小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试一试？”
男孩枯瘦的手指攥了又攥，看着其他几个人的目光带着浓重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