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南頭靠在沙發枕,覺得荒唐至極,這個陌生的女人真是她媽麼?
那個嚴厲的,對她要求甚高的,得理不饒人的中年婦女,竟然說出這種不像她的話。
「我覺得不好,張叔不靠譜,這次就算出來也要賠一大筆錢,你前半生那麼辛苦,後半生沒必要為了他這樣。」
蔣南幽幽地說著,全然沒注意殷鳳嬌越來越下沉的臉。
她把拖布扔到一邊,冷聲說:「你還是過好的自己的日子吧,我叮囑你的千萬句你都沒當回事,怎麼還來指點我了。」
「我過得還行。」
「孩子都懷不上,白瞎了我費心淘來的藥。」
蔣南忽然笑出來,看來殷鳳嬌沒變,只是對人兩種態度罷了。
而她作為親生女兒,忽然覺得自己太不幸了。
可醒悟的又太晚,眼下身陷囹圄,走鋼索般的婚姻尾聲,她自顧不暇。
*
回到陶家老宅,室內安靜,傭人沉默地走出來,垂眼說太太出門了。
蔣南認出她就是那晚給她送衣服出來的人。
她從包里掏出一千塊錢,塞進那女人手裡,「對不起,你女兒的衣服被我落在那個家了,這錢是感謝你的,必須收下。」
女傭臉色赧然,眼神慌亂,到底是沒抗拒,把錢塞進兜里。
見蔣南要進屋,她忙說:「太太接到電話,聽著像少爺受傷了,在醫院。」
她說完就走了,蔣南趕緊拿手機,發現關機了。
匆匆上樓充電,又洗了把臉,喘息的空檔,給陶思遠撥電話。
接連三次都無人接聽,蔣南思索,平時去醫院也都固定的那兩家,直接找到醫院電話,打通後,得知陶思遠在惠明路那家私營醫院裡。
她紮好頭髮,下樓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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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這幾天,她的生活好像按下快進鍵,像倉鼠被放進轉輪跑,累到吐血。
蔣南在醫院前台問病房號,得知在三樓最裡間。
她道了謝,去乘電梯。
電梯裡,剛好站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門剛要關,女人發現小跑的蔣南,趕緊按下開門鍵。
蔣南走進去,笑著道謝。
女人搖頭說不用。
她氣質溫柔,穿著淺黃色的毛衣,毛衣外面是駝色大衣,一頭順滑的黑髮垂下,時不時擋到小男孩的眼睛。
小手煩躁地把頭髮拿開,圓乎乎的臉上滿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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