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裴逸身上那件白色戲服還染了一片紅,他上前將她扶起。「看來是我們演戲太逼真,讓你誤會了。」
他的一句話化解了現場的尷尬,剛才還想出口指責的總人默默閉嘴,不敢多說一句。
滾燙的掌心貼著翟安青的手腕,這真實的觸感是大師兄存在的最好證明。
翟安青鼻子一酸,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滾落,昔日的悲傷化成壓抑的痛哭。
就在全場沉默的時候,穿著一套白色運動服,帶著金絲框眼鏡的男人從帳篷下走了出來,他朝段裴逸使了個眼色,兩人也不知道哪來的默契竟然伸手將蹲在地上哭的女孩一人一邊把她給端走了。
導演一走,現場就炸了。
圍觀的工作人員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這個奇怪的女人。
那群武打演員中有個年紀小的,捂著自己的胸齜牙咧嘴地說。「臥槽,剛剛那女人好能打,那招式我實在接不了。」
「別說你接不了,連我們資歷最老的大師兄也挨了一頓打,她該不會是哪個班子的主心骨吧?」另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問。
「要是能把她招到我們班子,估計以後的武戲源源不斷。」
另一撥人也在討論這個女孩,她們是待機中的女跑龍套們。
「這人是誰啊?居然衝進來打斷我們拍戲,別等會害我晚下班了。」
「這場戲明明劇本不是這樣的,你們說是不是哪個想出頭的龍套來玩這種小動作?」
「她現在人被管導帶走,段老師也跟上了,能和兩個帥哥獨處一定是處心積慮了。」
「好心機啊這種人,她那張臉黑漆漆的該不會是在妄想自己能成為主角團其中的一個吧?」
「你還別說,我聽場控說這部戲有個主演還沒找到合適人選,要不是時間太趕也不會提前開機。」
「難不成那個女人就是沖這個角色來的?哪來的渠道和資源啊?」
……
段裴逸和管易兩人將造型凌亂的翟安青帶到竹林深處停下,陰冷的風吹過,竹林里發出嘩嘩聲響。
這樣的場景讓翟安青想起小時候在竹林里一起練劍的日子,那時候她總是偷懶耍賴,每次被發現後她只要和大師兄撒嬌會沒事。
明明眼前這兩個人和她記憶中的師兄那麼像,可他們看她的目光卻如此陌生。
想著想著翟安青又想哭了,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好,對她寵愛有加的師兄們已經不認識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