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眼瞅著準備和他爭論起來,帝無淵忽然發話,「準備準備,你們去通知將士們,明天去獵場。」他要出去兩天,讓那人做些動作。
何越這下沒心情跟李慕爭論了,連忙道:「殿下,明天就動身皇上那邊怎麼辦?一般這種狩獵活動都要提前半月上報,而且最近京郊大旱,咱們這樣肯定少不了會有人彈劾。」
帝無淵坐在椅子上向後靠了靠:「沒事,他巴不得本王亂來一氣。」
李慕倒是一副情致勃勃的樣子,嘻笑道:「王爺英明。」
何越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吳嬤嬤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旁邊,等他們談完事情才開口問道:「殿下您找老奴來有何吩咐?」
帝無淵按了按指尖,回想起不久之前的手感,只可惜她還是帶了面具,自己沒辦法觸碰到真正的她,沉聲道:「嬤嬤今天帶回來那個姑娘,務必要把人留下,最好派到我身邊伺候。」
窩在帝無淵腳邊的銀狼也抬起頭嗷嗚了一聲。
眼前的三人可不知道帝無淵心裡的打算,一時感覺有些驚訝,畢竟自家王爺從來不喜歡別人踏足自己的地方。
在京都這段時間,帝無淵住處的清理都是由跟著他好多年的侍衛或者親信乾的,如今這道命令實在奇怪。
吳嬤嬤雖然想不明白帝無淵要幹什麼,但王爺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沒多問就離開書房,打算再去看看安余,留下李慕還有何越兩個人在原地和一匹狼大眼瞪小眼。
黃昏時分,太陽散發著餘暉,照在了窗台上,安余頭暈腦脹的從床上爬起來,怎麼睡了一覺卻感覺頭更疼了,難道是她不喝藥然後傷口更嚴重了嗎?
看了眼周圍,沒什麼變化,就是桌子乾淨了,上面的東西被收拾走了,應該是之前給她送飯的丫鬟收拾的。
不過她們過來的時候自己居然沒被驚醒,不應該啊,難道她撞了怎麼一下,給撞壞事了?
安余還沒緩過來勁突然一聲響,門被從外面推開,她還沒來得及細想便直直對上門外的人,是吳嬤嬤。
安余捂著頭,看著吳嬤嬤招呼人擺飯食,看起來不少,可安余並不怎麼餓,她現在最要緊的是想這麼辦才能讓吳嬤嬤把自己留下。
雖然坊間都說這位嬤嬤善心,但好歹是從大內出來的人,把自己帶回來養傷應該就是發大善心了,安余感覺頭更疼了。
「睡了一覺感覺怎麼樣?」吳嬤嬤心裡想著帝無淵的吩咐,面上帶笑地看著安余,開口問道。
「很...很好,謝謝嬤嬤,就是還有點疼」安余又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輕聲開口。
吳嬤嬤安慰她道:「頭上磕了個口子,肯定會疼,我問過大夫了這傷靜養個幾天就好了,用不了多久,你放心嬤嬤絕不讓你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