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名叫韋星澤。
五年前,因為迎新晚會的主持人臨時出了狀況,身為學生會主席的他被迫頂上,主持了那場晚會。
正是在那天晚上,剛上大一的錢小冉對這位學長一見鍾情。
錢小冉自小被嬌慣著長大,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都敢於去爭取,韋星澤雖然難追,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她用近乎固執的堅持與耐心,最終打動了對方。
彼時青春年少、情竇初開,他們的事情錢爸錢媽有所耳聞,卻沒當一回事,只當是小孩子過家家,沒有插手也沒有過度干預。
錢小冉大三時,韋星澤畢業了,並且很快在一家著名的研究院找到了工作。
那一年裡兩人聚少離多,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數次,感情眼看岌岌可危。
然而,就在錢小冉即將畢業的前夕,她突然跑回家,當著父母的面鄭重宣布:她要結婚。要在拿到畢業證的當天和韋星澤去領結婚證。
一石驚起巨浪,錢爸錢媽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錢爸爸二話不說,立刻找人將對方的家世和從小到大的履歷調查了個底朝天……
調查結果如何,楚明誠手中這份資料里並沒有,但是自那以後,向來寵溺孩子的錢家父母卻一反常態,毫無商量餘地,軟硬兼施地逼著錢小冉斷絕了與韋星澤的所有聯繫。
這段持續了四年的感情,在錢家父母的強行干預下,最終無疾而終。
算算時間,楚明誠與錢小冉在酒吧初次相遇時正值他們分手不久,那晚錢小冉醉酒後眼裡真切的哀傷痛苦,楚明誠到現在還記得。
翻開手機再看錢小冉與他的合照,雖然每次都是笑意盎然,但總是少了點什麼。
說到底,真情實感與逢場作戲怎麼能相提並論?
漆黑的眼眸忽然黯淡下來,楚明誠微微俯身,將手裡的文件一張張塞進桌下的碎紙機里。
碎紙機運轉時發出的噪音,在寂靜的房間內顯得異常刺耳,連同紙張一起碎掉的,還有楚明誠為數不多的信心。
……
每周一的例會莫名其妙被取消了,因為楚堯要去醫院做全身體檢。
折騰了大半天,下午四點,楚堯拿著報告單走出醫院大門。
醫生的話縈繞在耳邊:「楚先生,您的身體狀況沒有任何問題,每一項指標都在標準範圍內,真的不用擔心。」
楚堯反覆確認了每一張檢查單,臉色卻並沒有因此而有所好轉。他寧可相信自己是生病了,也不願承認那個可笑的可能。
嫉妒?
吃醋?
太滑稽了,這怎麼可能!
之前酒會上的失態是個意外,他需要一個機會,再見一次羅歲言,他可以證明自己沒有任何情緒問題。
從醫院出來後,楚堯開車直接去了蔣寒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