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綿綿與穆修聞臉上不解的神情太過明顯,瑪莎奶奶又開口道: 「你們不知道嗎?」隨後又低頭呢喃: 「也是,要是知道,怎麼會再來到這個該死的地方……」
奶奶的目光像是透過眼鏡想起了什麼,隨後受驚似的打了個哆嗦,娓娓道: 「其實小鎮以前的名字叫『羅尼爾斯』,五年前小鎮頻繁發生的兇殺案,讓我們戴上『殺人魔鎮』的惡名,迫於壓力鎮長決定更改小鎮的名字,在當時確實起到了作用。可好景不長,不知道是誰意外走漏了風聲,秘密被公之於眾。」
「那為什麼大家不搬離出去?」
瑪莎奶奶推了推眼鏡,這次沉默良久才回答: 「死亡的,都是外鄉人。警方找不到兇手,就只能壓著跟外鄉人接觸過的鎮民審了又審,我們不堪其擾卻又找不到解決辦法。」
「外界排斥我們,我們厭惡外界,逐漸就發展成了如今的局面。」
「……」
臨走前,瑪莎奶奶還強硬給他們塞了幾瓶紅酒。在出門的時,綿綿彎腰手撐著膝蓋,撫摸安迪的頭,輕聲道: 「可以麻煩你每天都來給我送報紙嗎?我很需要它。」
安迪何嘗不知道他的意圖,心裡淌過一絲暖意,眼睛又開始泛酸。這個哥哥想幫襯人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理由,這個年頭,還有幾個人會看報紙,心裡是這般想著,可是面對那份真摯又笨拙的好意他無法拒絕。
出了門,室外溫差體現出來,綿綿只覺得寒風像是刀子似的划過臉頰,手指被凍的失去知覺,放在口袋裡半天也捂不熱。
前頭的穆修聞倏然停下腳步,朝後頭的綿綿道: 「過來。」
綿綿便小跑追上他, 「怎麼了?」
穆修聞不作聲,抓住他的手塞進自己口袋, 「你走太慢了。」
「噢。」
雪地被踩的「吱吱」作響,一個稍大的腳印旁邊跟著一個小一號的腳印。雪又開始下了,腳印逐漸被積雪覆蓋,最終失去痕跡。
……
待他們離去良久,瑪莎奶奶起夜喝水時——老人家總是睡得格外早,在水壺底下,發現了壓著的兩疊紙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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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線:假如隊友派遣綿綿,向小鎮的臭屁叛逆男人詢問信息點
霍爾喉嚨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聲,輕笑捧住了綿綿的臉。他看著在自己掌下,五官被遮個大概的白淨臉龐,愉悅地迷起眼瞳,像聖經里描寫的惡魔一樣,放輕嗓音朝無知的羊羔拋出繩索: 「那你讓我親親。」
「什,什麼?」綿綿只覺得他這話說的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