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叫我什麼?」
「……老婆。」三木被強行開機的大腦沒反應過來,又傻傻的重複了一遍。
「你喊誰老婆呢?誰,誰叫你這樣喊了!!?」
綿綿雪白的一張小臉紅了個徹底,半是羞恥半是憤怒,使出渾身的勁要掙脫他的桎梏。
哪知道他的手臂跟兩對頑固的鐵鉗一樣,費了老大功夫,半點沒把人推開不說,還把自己累的滿天大汗。
「老婆。」
喪屍的眼色再次下線。他看見懷裡人累了不動了(?),便拿鼻尖親昵地去蹭他柔軟的臉部。
「不要這樣叫我!」綿綿喘著粗氣,心裡的火又差點升起來, 「還有把臉挪開,我疼!」
三木雖然進化成了高階喪屍,他的行為舉止,思考方式都愈趨於人類,但外貌上卻仍保留了一些喪屍的特徵。
譬如不管怎麼洗都是青灰色的皮膚,跟石英石似的,帶著顆粒的皮膚觸感。
三木聞言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隨後真的乖乖的與他隔開距離。
「明明就是老婆呀……」
「出去,你給我出去!!」綿綿徹底怒了,連推帶踹的把喪屍趕出了房門。
門外的喪屍,垂頭喪氣,揪光了花蕊上最後一片白色花瓣。
綿綿已經一天沒有理他了,放在房門口的飯菜也沒人動。
不能再這樣了,他憂心地站起身,端著加熱好的晚餐,推開了門。
「飯飯,吃。」他輕輕地戳了一下躲在被子裡,快把自己束成大繭子的人類。
「我不吃。」綿綿聽到他的腳步聲,重新裹緊被子,悶悶的聲音穿透被子。
「唔,要,要吃。」喪屍有些無措,他的人類語音說的還不是很好。
綿綿從被子裡探出腦袋,小臉被悶得通紅, 「那你告訴我,你那些,那些下流話是從哪裡學的?」
三木眨了眨眼睛,低著腦袋,不吭聲了。
「不說是吧!沒關係的,不過就是餓死而已,反正沒有人在乎。嗚嗚嗚我好可憐呀,活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劫跑,現在還要被虐待嗚嗚嗚嗚……」
綿綿重新縮回被子,假意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