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訓斥他的薛太后頓時改了主意,「來人,把這心腸歹毒的玩意兒給哀家拖下去,哀家不想再看到他。」
薛太后出門自帶打手,她一開口就立即有人上前抓溫堯。
在這之前,秦宴動了,他抬手攬住了溫堯的腰,冷著臉提醒薛太后,「太后,朕還在呢。」
薛太后立即道:「哀家這是在替皇上除去禍患,皇上這是要拂了哀家的好意不成?」
這一開口,就不再是什麼溫堯推薛清婉下水的事了,而是秦宴和薛太后針鋒相對的較量。
「朕的人,還輪不到旁人來教訓!」
秦宴看著薛太后,一步不讓。
此刻已經不是三年前了,他也過了處處需要忍耐的時候。
更何況薛太后要動的人,如今可是他的大功臣,若他連真正的自己人都護不住,這皇位他也快坐到頭了。
薛太后被秦宴的話氣得心口一窒,連著喘了兩口粗氣,「好,當真是好的很!」
「如今皇帝怕是聽不進任何人的進言了。」
溫堯很想替秦宴反駁,那倒不是,他只是純粹不想聽你這個老巫婆的話而已。
秦宴道:「太后說笑了,該聽之言朕自然會聽,」言下之意,你說的都是屁話,他不想聽。
然後又把薛太后給氣著了。
溫堯就近戳戳秦宴的腰,小聲問他,「你說她會不會暈過去啊,你把人給氣暈了,明天上朝會不會有人指著你鼻子罵你不孝?」
說是小聲,其實也不太小,至少離得近的薛太后是能聽到的,她甚至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接著她就聽到了秦宴的回覆,「無妨,既然太后身子這麼不好,正好取消壽宴,讓她好好在長青宮修養。」
「御醫們醫術精湛,想來調養個一年半載的定能讓太后好起來。」
這就是要軟禁的意思了。
調養一年半載還說人御醫醫術精湛,得虧沒叫哪個御醫聽見,指不定人就想給你下毒。
溫堯覺得自己是可以被稱為牙尖嘴利,但秦宴這人吧,他嘴毒。
惹不起,惹不起。
薛太后胸口起伏更加明顯,人往後仰了仰,倒沒暈過去。
等了片刻,薛太后平靜下來,對秦宴說,「哀家知道你心中有怨,怨哀家不是你生母,怨先帝讓要哀家當太后。如今你寧願為個男人也要跟哀家作對,哀家真不知是福是禍。」
「哀家管不了你了,也不想管了,回宮吧。」
看似沒頭沒尾的一番感嘆,透露出的信息和要表達的意思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