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只是自己工作強度太高導致精神疲勞了,所以才會在夢裡發瘋,結果現實中接二連三接手的合作項目也有著很強烈的熟悉感。顧行野上手的時候莫名熟練,就好像他真的做過這個項目一般。
直到這股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家人最終跟他談起要和樂家聯姻的事情時,顧行野才不得不接受這似乎是一個預知夢。
他的噩夢正一點點的在現實上演,打破他平靜生活的罪魁禍首也正隔著電波與他初遇。
秦賀宇等了半天等不到回音,嘿了一聲,問道:「顧行野,你是不是對這門婚事很不滿意啊?」
顧行野回神,淡淡道:「我應該很滿意一門包辦婚姻嗎?」
秦賀宇摸摸鼻子,小聲道:「這倒也是哈,封建糟粕不可取……但你也別急著下定論,我跟你講,你老婆本人長得還真挺……賞心悅目的。」
秦賀宇想了半天,才擠出一個比較恰當的形容。
秦賀宇大咧咧道:「人長得這麼漂亮,這錢花得也挺划算吶。反正你這人天生不開情竅,娶誰不是娶呢,那不如娶個長得好看的,工作累了光是看看就挺解壓。長得這麼好看的人,性格能差到哪兒去呢?」
經歷過好幾場噩夢的顧行野:「……」
「總之我覺得他跟傳聞里不大像,我這正好碰上了呢,要不我替你美言幾句,好讓他對你印象改改觀?搞好婚後關係你也能省心些,家和萬事興嘛。」
「不用。」男人斬釘截鐵道。
秦賀宇:「那……?」
既然這是一場預知夢,顧行野改變不了,那他這回就主動接受。
但這一次,他不會給對方任何得寸進尺的機會,也不會和夢中一樣因為無所謂而放任對方胡來。
他會嚴格緊盯對方的一舉一動,就像在生意談判場上一匹蟄伏著伺機吞食對手的餓狼一般,只要抓到了對手的錯處,他就結束這場荒謬的婚事。
若是對方安分,兩年一過家中沒了施壓點,他也乾脆的把婚離了。
僅僅兩年的緣分,沒必要搞好關係。
倒不如說越差越好,他希望對方能忌憚於自己的傳聞,少來煩他。
顧行野放下手中的鋼筆,道:「你可以放任他對我的壞印象,我不介意。」
秦賀宇摸不清好友清奇的腦迴路,納悶道:「我不要……雖然你確實很狗,但說朋友壞話我成什麼人了,會敗壞我的口碑的!」
「我家酒窖里的酒隨便挑。」
秦賀宇從善如流:「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敵蜜了。」
對面不出意料很不給面子的不接梗。
秦賀宇撓撓頭,遲疑:「言歸正傳,我看見你老婆被人欺負了,那我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