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野硬著頭皮給他擦掉眼淚,卻越擦越多。
樂清時哭著控訴:「你別摸我,你手好粗。」
顧行野:「……」
男人訕訕地收回手。
他工作之餘會有計劃的鍛鍊身體,閒暇也會去玩點高爾夫、騎馬之類的戶外活動放鬆身心,掌心的確有一層薄繭。
顧行野無奈解釋道:「你在想什麼啊……剛剛那幾位只是我得力的部下罷了,裡面有好幾位也已經有家室了,甚至二胎都有了,我出哪門子的軌?」
他也不像是那種飢不擇食的色中餓鬼吧,看上去這麼不可靠嗎。
不過說實在的,他們兩人之間也沒有感情,顧行野本來也是打著各過各的的主意。
況且以顧行野的這個身份地位,他就算是真的出軌,也沒有哪家報社敢刊登爆料,更別說考慮樂清時的感受了。區區樂家根本無法跟顧家的底蘊抗衡,他就算把養的人直接帶回來,樂家也只能忍氣吞聲。
他其實不跟樂清時交代,也沒什麼。
但看著少年哭得這麼可憐,顧行野的嘴巴就自己解釋了起來。
樂清時愣愣抬眼,頰邊還掛著可憐巴巴的淚痕:「真的嗎,你沒騙我?」
顧行野好無語,但他不敢說什麼。
男人調出電腦上的會議記錄小助手,點開簽到處,所有參議人的員工頭像都在上面掛著。
顧行野冷著臉:「你自己看我騙沒騙你,這裡面還有兩個光頭。」
顧行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解釋,莫名其妙的也有點氣了。
只不過他比一言不合就哭的小作精成熟,是個隱忍不發的成熟男人,這點小情緒他能忍住。
樂清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憐巴巴的吸了下鼻子,果真湊過去看。
兩個光頭很顯眼,樂清時一下就看到了。
他偷偷在心底對比了一下自己和禿頭大哥的顏值,覺得自己完勝,這才放下心來。
原來是虛驚一場。
這下少年就有些尷尬了,但還是有些生氣,於是瞪著眼皮紅紅的眼睛,抿唇不語。
顧行野頭痛:「又怎麼了。」
他工作一整天都沒和小作精待這一會來得心累。
怪不得說是小作精呢,真的很能作,顧行野沒好氣的腹誹。
但不敢說。
他怕說了樂清時又要抹眼淚。
樂清時瞪著這塊石頭一樣的男人,氣鼓鼓:「我困了!該休息了!」
新婚之夜不來跟新娘子洞房,在這裡跟光頭視頻,難道就很光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