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時焦慮地思考道,難道老公是很少喊的稱呼,日常應該用親愛的嗎?
少年有些懊惱地蹙眉,多想無益,不如直接問顧先生,於是啟唇:「是我喊錯了嗎?」
沒關係,反正他也是第一次給人當妻子,做錯事情很正常的,改正就好了。
聽見少年的問題,顧行野難得語塞。
片刻後才有些僵硬地出聲:「……倒是也沒喊錯。」
錯是沒錯……就是很奇怪。
顧家的家風內斂,很少這樣表露情緒,就連自己的母親也未曾向父親叫過老公。
而且與老公這個稱呼相對應的就是……
顧行野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不行,他叫不出口。
說實話就算婚禮都辦完了,顧行野也絲毫沒有自己已經成家了的實感,但樂清時一句嬌嗔多情的老公突然就給他喊得神經過電一般,激起後腰的層層雞皮疙瘩。
很怪異的感覺,陌生得讓他生出幾分牴觸。
顧行野想凶一點的讓他別這樣叫……
然而面前的少年眼神清亮,嘴角噙著輕柔的笑意,眉眼溫順又羞怯。
顧行野心口提起來的鬱結倏地散了。
算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只是脾氣不太好,但不是沒涵養,況且也沒有合適的理由拒絕對方。
只是他沒想到,小作精竟然能為了利益隱忍到這個地步,演技確實有點東西。
但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跟樂清時耗。
他也有些好奇,小作精究竟能做到什麼地步。
樂清時聽見男人說自己沒說錯,稍稍下抿的唇一下就揚起來了。
顧行野探究般的視線看得他的臉微微發燙,樂清時害羞地垂下視線,軟聲道:「你、你要先吃東西,還是想先沐浴?」
洗完澡熱熱身子再吃東西,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新婚夜,按照道理,應該是由妻子來服侍夫君的。
思及此,少年臉蛋一熱。
雖然自己已經洗過澡了,但再洗一次也、也行吧,反正遲早都要坦誠相見的。
顧行野好整以暇地站著,鷹隼般的銳利視線將少年臉上一會糾結,一會堅定的表情毫無保留的映入眼帘。
正當他以為少年要裝不下去時,一陣淡淡的馨香朝他靠過來,隨即一雙白皙的十指竟然不打招呼的放到了他的小腹上。
樂清時竟然要解他的皮帶!
顧行野連忙按住他的手後退兩步,額發稍微有些凌亂:「我餓了,吃夜宵吧。」
樂清時一怔,隨即好脾氣的應下:「好啊,老公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