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有些潔癖,無論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總覺得無法與人共享親密空間……雖然這條鐵律目前已經被打破了,但總體來說顧行野覺得自己還是保持的很好的。
關於這件事,他的好友宋越和秦賀宇都無法理解,固執的認為他可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自己的仇家下了絕育的藥。
實際上顧行野也不能理解他們。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沉浸欲望當中的男人很醜陋,像低等野獸,僅此而已。
然而此刻——
身下的少年眼神亮晶晶,白皙柔軟的臉頰上帶著曖昧的紅暈,帶著點小得意的軟聲說:「不會也沒關係,我可以教你。」
顧行野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冤屈。
他輕嗤:「我用你教?」
語畢,男人就朝那張喋喋不休撒了一晚上嬌的嘴唇印下去。
顧行野原想碰一下就撒開。
但唇下的觸感太溫軟奇妙了,就像碰到了清甜柔嫩的桃子布丁,總之像某種甜品。
又軟又滑,讓人想啃一口。
少年似乎受到了一點來自老公的震撼,嘴巴輕輕張開了。
啃了。
男人腦海中的自律紅線開始繃緊,這場荒唐的吻戛然而止。
兩人倉促的分開,顧行野僵硬地給他拉回被子,自己也熄了燈僵硬的躺下。
當事人雙方都很震驚。
黑暗中,少年被親得迷濛的雙眼和亮澤的唇瓣都看不見了。
片刻,樂清時弱弱出聲:「老公你……」
「你是不是睡前吃甜食了?」顧行野惡人先告狀,快速打斷小作精的追問。
樂清時一愣,乖乖回答:「沒有,我刷牙了。」
他很喜歡刷牙,吐泡泡很有趣。
顧行野不信:「那怎麼……不像。」
他差點脫口而出那怎麼有點甜,轉念一想這樣太曖昧了,聽起來不對勁,話到嘴邊才連忙改了說辭。
樂清時委屈:「真的刷了,用的陶伯準備的牙膏,白桃茉莉味的。」
顧行野轉移完話題,乾巴巴道:「哦,那睡吧。」
男人翻個身,隔了一會又說:「下次換一支。」
做什麼用這種味道的牙膏,居心叵測,是男人就應該用雙重薄荷。
說完顧行野又猛然睜眼。
不對,什麼下次,沒有下次。
然而小作精已經乖乖的應了好,裹上被子聽話睡覺了,沒過多久清淺的呼吸就變得綿長。
顧行野納悶了,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入睡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