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理他,樂清時就有些慌了。
少年頭頂無形的小耳朵都像耷拉了下去,尾巴也慫慫的縮起來。
老公好像真的生氣了……
樂清時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攥住了,酸酸的疼。
他悶聲道歉:「對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顧行野的唇內側好像也磕破了,一嘴的血腥味。
樂清時愧疚地抬眼,不再抓著他的衣襟,只再度踮了踮腳,討好般地在自己磕出來的那道口子上親了親,吮掉了那點血珠。
少年的動作輕巧又討好,像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般輕輕划過。沒有留下痕跡,卻過電般激起了顧行野後頸的一片雞皮疙瘩。
顧行野反應很大的後撤兩步,板著臉想說點什麼,卻又怕樂清時再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來。
他哽了半晌,最後冷冷地丟下一句:「我走了。」
然後就乾脆利落地上了車。
男人驚愕之下甚至沒坐進以往坐的后座,而是隨便拉開個車門就鑽了進去。
司機一臉懵逼地看著坐在身側副駕駛位的英俊男人,欲言又止。
從他剛剛看見少夫人撒嬌索吻時,就識趣地低下了腦袋關嚴了車窗,以至於沒看到後面的場景。
司機只見一貫沉穩冷靜的顧總耳根微紅,向來一絲不苟的著裝今天稍顯凌亂,衣襟皺巴巴的。昂貴的面料不禁造,即使被人用力撫平,仍舊布滿了突兀的摺痕。
男人那形狀冷淡優雅的淡色唇上還破了一個小口子,紅腫得很顯眼。
……可見戰況之激烈。
司機傻愣著半天不發車,直到顧行野板著臉斜睨過去,他才如夢初醒地發動了車子。
見車子駛遠,留在原地目送的少年臉皮微燙。
啊……原來剛剛司機在車子裡啊,怪不得他老公這麼害羞呢。
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的舉動……好像確實有點不知羞恥了啊啊啊qwq
可是這也不能全怪他吧,老公為什麼不跟他明說呢,如果說了的話,他肯定不會那麼任性的。顧行野那麼沒頭沒尾的拒絕他,他肯定會不高興呀。
樂清時抿了抿唇。
不過,老公這次沒有凶他了。明明很害羞,還有外人在,但也只是躲避而已,沒有再用那種冰冷的視線和語氣來嚇唬他了。
少年很好哄。
即使沒有人管他,他也可以從細微處自己品出那點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