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不見小作精楚楚可憐的樣子,他有沒辦法套路自己了,也可以防止自己心軟。
顧行野眉心緊鎖著想道。
樂清時剛把一隻手搭了上去,見男人沒什麼反應,又一點點、慢吞吞的,把自己溫熱的小肚子也貼了上去。
男人直挺挺地躺著,像一根木頭。
老公的體溫比他高一些,剛貼上去就能感到一股舒心熨帖的暖意,樂清時不禁發出一聲舒爽的哼聲。
顧行野:「……」
見老公只是閉著雙眼,看上去好像要睡著了,依舊沒什麼反應。
樂清時最後才小心翼翼,但造型卻很放肆的,把自己整個人都軟綿綿的貼上去,像一塊甜甜的麻薯。
顧行野側頸的青筋都鼓出來了,愣是咬牙沒說什麼。
算了,剛剛吵完,再忍一次吧。
要是再鬧,小作精恐怕能哭到天亮,那他也不用睡了。
樂清時把腦袋輕輕搭在男人的頸窩處,舒舒服服地躺著,很小聲地問:「老公你睡著了嗎?」
顧行野繃不住了,額角的青筋也鼓起來:「你又來討什麼厭?」
樂清時沒想到他還醒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臉頰輕輕蹭男人的脖頸:「老公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陪我回一趟家嗎?」
顧行野一怔:「你要幹嘛?」
樂清時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早上的經歷,道:「按照道理,是要回門的。」
倒不是他在意樂家人的感受。
而是按照習俗,新人回門又叫歸寧,既表達了新人對父母親的尊重,又寓意能讓今後的日子順順利利。
樂清時雖然對樂家人沒感情,但衝著這後半句彩頭還是有點想回去的。
顧行野一愣,這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但是好像已經過了回門時間了。」
「唔,這倒是。」
顧行野想了想,道:「隨你吧,你想回就回。明天我把行程挪一挪,後天跟你去吧,再然後……你就差不多可以去上課了。」
顧行野不忘敲打敲打他。
樂清時沒有意見:「好哦。」
心裡藏著的事都說開了,樂清時今晚又哭又笑的,驟然放鬆,困意就席捲了上來。
被窩外是涼爽宜人的溫度,被窩裡是男人熱乎乎的體溫,樂清時發出一聲喟嘆:「好涼快,好舒服呀,老公我們睡覺吧。」
顧行野想起少年看向他那崇拜般的眼神就心痒痒的,為了壓下這種怪異的感覺,男人故意笑他:「怎麼說得跟你沒開過空調睡覺一樣的。」
樂清時老實道:「確實沒有啊。」
顧行野怔住,「你長這麼大,沒開過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