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野眯了眯眼,輕輕捏住少年的下巴尖,稍微用點力抬起來,聲音微沙:「哪兒來這麼多要求?你知不知道我是一個生意人,跟生意人談合作……你覺得合適嗎?」
男人聲音沉沉,含著絲絲危險的意味:「你要知道我答應了你的要求,有時候並不是做慈善,是要收取一定代價的。」
他確實說過只要樂清時乖乖的,他願意提供一定的物質條件和其他幫助,但越界了不行。
本來只是作為聯姻對象,同床共枕和早安吻什麼的,這些超出了正常社交距離的舉措都是不應該的。
男人聲音低沉,像優雅的大提琴般。
樂清時不理解,清透的雙眸看著他,認真道:「我不知道那些,我只知道你是我老公呀。」
顧行野:「……」
一擊斃命。
很好,他發現樂清時確實是有點子聰明在身上的。
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去謀取東西。
顧行野咬牙,搞不明白自己一個無往而不利的生意人怎麼總是在一個小作精身上節節退讓,無奈:「你先說說看。」
樂清時道:「我們回門的時候,老公你先不要跟我一起進去好嗎。我自己先進去,然後過一會你再進來。」
顧行野蹙眉:「分開?」
回門本就是做給外人看的戲,他們分開那還有什麼意義?
樂清時的弟弟不是內涵自己不會陪小作精回門嗎,若自己真的不跟著他,豈不是會讓別人有機會嘲笑他了?
樂清時點頭:「老公我們兩家本來就不熟悉嘛,有些話還是我一個人去說比較好。反正都是自家人,也不需要這麼在意禮數吧。老公你就假裝沒跟進來,我先跟家裡人寒暄寒暄,等過一會,你再進來,給他們一個意外之喜,好嗎?」
少年仰著頭,楚楚可憐地問他。
也不是什麼大事,顧行野應允:「知道了,別撒嬌了。」說罷,男人鬆開手後還順便捏了一下少年撅得高高的可以掛油瓶的嘴巴,手感很軟。
經樂清時這麼一說,倒也提醒了男人一件事。
顧行野偏頭喚來陶管家,吩咐他去準備一些上門要帶的回門禮。
樂清時好奇問道:「老公,回門禮你都準備了什麼東西呀?」
其實他不希望老公準備太好的東西,因為他不喜歡那一家人。
在樂清時看來,樂父既沒有養恩,也稱不上有多大的生恩,畢竟男人又不用經歷生子之痛,也沒有體會過懷胎十月的辛苦,他不覺得樂父真的有為人父的責任和擔當。
顧行野朝他瞥去一眼,淡聲:「這你就別管了,總不會讓你失望就是。」
樂清時哦了一聲,聽話的沒再追問。
吃完早餐,顧行野準備去上班。
出門前,男人還下意識地在門口多站了一會。
少年乖乖地站在他身後,朝他揮手,有點感冒的聲音聽起來更軟糯了:「老公路上小心,我在家裡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