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擰著劍眉,不悅。
讓人去說這種話算怎麼一回事,裝可憐?他需要做那麼掉價的事情嗎?
不是真心的關懷,他不需要,這種可憐巴巴的賣慘求得的關注有什麼意義,他不稀罕。
並且不僅是現在,以後、永遠,他也不可能對任何人賣慘。
尤其是對那樣一個不識趣的嬌氣包。
顧行野打開電腦,戴上防藍光的金邊眼鏡,強迫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工作跟人不一樣,起碼比小作精乖多了,不會吃干抹淨了就喊人是壞蛋。
……可是剛坐下沒幾分鐘,胃部的灼燒感就讓男人微微弓起了挺直的背脊。
……好不爽。
他因為某個小作精,忙碌一整天了都沒胃口吃東西,現在還餓著肚子忙工作,結果樂清時卻在他的臥室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些什麼不讓他知道的事情。
這合理嗎?
顧行野有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覬覦的焦灼感。
他一貫在自己劃定了範圍內的東西很有占有欲,儘管不喜歡,也不容別人窺竊。
比如他已經盯上決心要拿下手的項目,就算讓利些許,又或者使計耍詐,也要完整地拿下,所以他也被商界的同行們視為最不想遇上的對手。
他是天生的獵手,為了捕獲到心儀的獵物,他有足夠的耐心。
——於是,顧獵手開始在門外頻繁的進出。
一會是親自去添茶水,一會是落下了什麼東西,一會又是去別的空房間沐浴……總之,存在感簡直直接懟到了家門口。
正在房內安靜作畫的樂清時:「……」
老公好吵哦……
但他不打算理他,嬤嬤說了男人也需要調教的。可老公剛剛還在凶他,很顯然還沒調教好,還得放一放。
樂清時決定再生一晚上的氣——唔,明天再原諒他。
唉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也不好生氣太久,跟老公吵架,他心裡也不舒服呢。
懷揣著種種想法,直到夜深了。
樂清時把畫好的畫收起來,洗漱完就乖乖躺到了床上。
……
顧行野也一直等到房裡沒有了動靜,躊躇了好一會,才轉動了門把走進去。
男人頜角繃緊,手背青筋畢露,心跳撞得他胸口發痛。
男人蹙眉,為自己反常的反應惱火。
他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不是很正常?緊張個什麼勁兒?
再說了樂清時跟他鬧脾氣,說不準早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一個空房間而已,他在這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