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怎麼哭了??
男人魂都嚇飛了,也不懂為什麼胃痛的明明是自己,哭的卻是嬌氣包。
樂清時沒被看到還好,現在被發現自己偷偷哭,頓時更是淚腺爆發,沾在睫毛上的淚珠紛紛滾落,眼尾愈發艷麗起來。
男人喉結不自知地滾了滾。
氣也不敢發了,什麼苦肉計也不敢想了。
如果真是苦肉計的話,有這個演技,顧行野也認了。
他又急又慌,拉著人的手一用力,就把人拽得摔進自己的懷裡。
小作精跟他鬧了一天了,現在終於把人摟在懷裡,才有了點家的實感。
顧行野揉揉隱隱作痛的額角,無奈地放柔了聲音問道:「你哭什麼,手真燙到了?我看看,嗯?」
男人寬大的手掌連同少年細嫩的手腕都包住了,說罷低頭去仔細檢查。
少年的手指纖細又軟嫩,畢竟是男生,沒到什麼柔若無骨的誇張地步,但骨架很小,像柔韌的青竹,修長而有韌性。他的皮膚也滑嫩到似乎輕輕一推就能推起奶皮子,又好摸又好捏。
確實沒燙傷。
少年像是被觸犯了貓爪在上定律的傲嬌貓貓,不高興地把手抽出手,嘟噥:「都說了沒事了……」
樂清時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玻璃心了,抿唇,又悶聲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吃嗎?」
他仔細想了想,有什麼委屈還是得等老公吃飽了才好算帳。
那年豬,都是要養得白白胖胖的,留到過年才殺的呢。
少年的眼淚就懸在眼眶裡漾著水光:「你、你怎麼不吃啊,我做了好久呢,覺都沒睡。」
語畢,顧行野敏銳的觀察力讓他迅速發現……
門縫底下默默跟來了一雙皮跟的管家鞋。
——毫無疑問是關心小夫妻倆新婚生活的陶伯。
顧行野:「……」
他之前還跟陶伯說過,今晚不吃任何東西,也不讓他們告訴樂清時的。
此刻自己要是吃了……豈不是顯得很打臉?
那面子不是直接就著粥喝掉了嗎……他身為一家之主,顏面何在?
偏偏懷裡愛哭的少年等不到回應,鼻子一酸又要哭,聲音帶上了鼻音顯得奶乎乎的格外好欺負:「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好了顧行野……」
顧行野:「……」
壞了,老公都不叫了。
男人臉色繃得緊緊的,跟樂清時僵持一秒,還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溫熱的粥送進口中。
算了……人總不能為了臉,連老婆都不要吧。
——補充:只是名義上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