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餓了想吃點別的,也可以吃,反正你現在有錢了。但要節制,別吃太多垃圾食品,不健康。」顧行野道。
話是這麼說,但顧行野就是怕少年又跑去和人跟小情侶談戀愛似的往奶茶店鑽,顧行野才故意給他塞喝的。小作精一向很乖,只要他把奶茶都喝完,肚子肯定溜圓吃不下別的了。
樂清時這回終於應聲了,軟乎道:「嗯,我不吃垃圾的。」
顧行野:「拜拜呢?」
樂清時瞥了木頭人一般的司機一眼,不情願道:「老公拜拜,我會想你的。」
很像春節訪客時被迫表演才藝的可憐小孩兒。
顧行野終於滿意了,邁巴赫緩緩發車駛開。
唇上仿佛還殘存著少年柔嫩的唇瓣觸感,顧行野不自在地抿了抿薄唇,低頭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亂的領帶。
他抬頭時不經意對上趙司機的眼神,男人立馬正色,欲蓋彌彰地咳了一聲。
男人眉目微斂,沉聲道:「真不好意思,內人比較嬌氣怕生,理解一下。」
趙司機:「……是。」
媽的,培訓的時候也妹說除了工資還發狗糧啊。
……
樂清時頂著男人留下的牙印,有些不好意思上樓,於是便邊走邊用冰奶茶敷嘴唇。
結果淺淺的牙印的確消下去了大半,但柔軟的嘴唇卻被冰得更紅了。
他沒有立刻去畫室,而是去了教務中心處找了一下給他上素描課的柳老師,把自己昨晚畫好的畫軸給了她。
柳老師有些驚訝,在聽完樂清時的來意後連忙道:「沒關係的樂同學,那天的經過老師大概都清楚,這件事不是你的錯,蔣同學也承擔了損壞畫作的責任,你不用介意……」
柳老師一邊說著,手上一邊展開了畫卷。
下一瞬,她的聲音就隱沒在了嗓子眼裡。
柳老師:「???」
啊?
女老師張了張口,愣道:「這是……你自己畫的嗎?」
雖然她不精通國畫,但藝術總是共通的,她只消一眼,就能斷定出畫者非凡的功力……這別說是學生的作品,就算告訴她這是國畫大手所出她都信啊!
樂清時點點頭,謙遜道:「時間倉促,難免小氣了些,望老師不要嫌棄。」
柳老師尷尬道:「不不不……」
她原想著把畫婉拒回去的,但在看完之後,她原本打好的腹稿都推翻了。
她愛惜地將畫軸收好,道:「這樣吧,樂同學,你這畫我會拿給高層過目,跟他們商量一下,作為我們機構的展出品,可以嗎?如果將來有貴人心儀的話,我們就替你賣出去,我們機構只按照比例收取展出費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