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傻樂的嘴角弧度,經過樂清時的手就變成了清淺雅致的點點笑意,搭配著別有韻味的墨痕……要不是畫紙和墨跡都很新,乍一看還真容易讓人以為是古色古香的古董畫。
舒晨眼睛都看直了,這輩子都沒見過自己這麼貴的樣子。
樂清時還自由發揮給他畫上了一頭濃密的長髮,且用一根同樣素色的髮帶松松垮垮地束起,身上沒有任何華貴的裝飾。卻看起來比他以往滿身名牌還要金貴許多,倒真像個王子皇孫來了。
舒晨看了又看,愛不釋手,驚奇嘆道:「哇……樂清時,你這手法我真的沒見過,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你這個髮帶畫的居然還有做舊的感覺,好神奇,你老公是給你買了什麼好墨嗎,給我也帶一份唄。」
少年一怔,有幾分心虛道:「沒有啦,這是我自己的墨,沒什麼特別的,很便宜。」
和即將要到手的六百萬相比,88確實太寒酸了些,樂清時不好意思說了。
本來他還沒什麼感覺,但此時被舒晨這地主家的傻兒子般的目光一注視,頓時有種欺負憨憨的慚愧感。
舒晨將好友贈送的畫看了又看,最後依依不捨地小心捲起來,嘟囔道:「顧行野他到底憑什麼,也就兩百萬零花錢而已……我看你自己未來也能賺到吧。兩百萬就換一個又漂亮又有才華還很戀愛腦的老婆?憑什麼憑什麼,難道顧行野他在床上真的很厲害嗎?」
樂清時聽得不甚清楚,只依稀聽見舒晨在說顧行野的名字,以為他又偷摸著說他老公的壞話了,頓時不高興地蹙眉:「你說什麼呢?」
舒晨眼睛一瞪,怎麼,說說都不行?
倏地,少年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靠近樂清時低聲開玩笑道:「我說你知道我在床上有多厲害嗎?」
樂清時一驚,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生怕自己耳朵髒了似的飛快道:「我不想知道!」
樂清時以為舒晨賊心不死,還惦記著當他的老婆想花掉他的兩百萬呢。別人的私密事他可不感興趣,他對老公是一心一意的!
舒晨頓時笑出聲來,得意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可以一天一夜。」
樂清時:「!!」
即使用手堵著,舒晨的聲音還是傳入了他的耳朵里,樂清時神色微妙,欲言又止,吭哧半天最後報以一個同情的眼神:「這是病了,得治。」
樂清時正想說我抓副中藥給你調理一下吧,舒晨就噗嗤一聲笑出來,一邊用手擦笑出來的眼淚一邊道:「我說的是我在床上可以不吃不喝躺一天,厲害吧。」
樂清時:「……」
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少年就不高興地抿起了唇,不說話了。
討厭,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那麼喜歡欺負他,他長得難道很像軟柿子嗎?
玩鬧了沒一會就上課了,但今天的課依舊不是柳老師來上。代課老師的脾氣比柳老師更溫柔,管不住底下的學員,沒一會下面就開始竊竊私語開小差了起來,只有樂清時乖乖地睜著漂亮的眼眸在聽講。
底下的二世祖們本就沒幾個是想來學東西的,他們擠進來大多只為了擴寬自己的人脈、廣交圈中好友。現在蔣文濤一走,班級里的小團體頓時被打亂了不少,沒了心思上課的人於是明目張胆地摸出手機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