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梨渦不怎麼明顯,需要笑成某一個特別甜的弧度才會很小氣地顯露出來。一看便知就跟他主人一個德行,嬌滴滴的,需要人哄著才能露一個好臉色。
顧行野輕笑:「當然有了,就在這裡。」
男人邊說著,邊俯下身去啄吻少年唇角下方的一塊軟肉,聲音壓得很低:「小梨渦就在這裡啊,但是它不肯見我。」
「出來好不好?我想小窩窩了。」
懷中的少年羞怯可愛,眼含清露,整個人像個粉茸茸的小兔子。只是他惹急了小兔子,不願意對他笑了,嗔怒的眼神顧盼生輝,看得人心裡痒痒的。
樂清時忍不住伸手去推他,支吾:「你好肉麻哦老公……」
今晚說了數句下流話語的男人一怔,耳朵更紅了。
卻沒有移開視線,依舊是用那種虎視眈眈的眼神盯緊已經屬於自己的小兔子,有點難以啟齒道:「……我跟我自己老婆肉麻一下還不行?犯法嗎?」
一提到法律,熟練老道的奸商就逐漸恢復了底氣,懶散道:「要是犯法,你就讓警察來抓我。」
樂清時害羞地抿了一下唇,像小刷子一樣的睫毛垂下去。
嗯,應該是不犯法的。
天真的少年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反駁他。
其實雖然顧行野沒有犯法,但是確實是在犯賤。
也就是仗著小作精在他面前就乖乖軟軟的像一個沒有脾氣的粘豆包,顧行野才這麼猖狂。
少年摳了摳男人的肩膀,抬眼,聲音因為害羞而變得很小聲,糯糯的:「犯、犯法的話我也捨不得報官……」
男人的心跳狠狠地加快了速率,臉上發燙,卻用話語去掩蓋:「為什麼?你是捨不得我……還是捨不得它?」
樂清時氣死了,兩條小白腿啪嗒一攤,像只氣到開始裝死的兔兔,把腦袋鑽進被窩裡不想再跟男人說話。
顧行野自己作的死,跪著也得自己哄回來。於是低聲下氣地把少年從被窩裡挖出來,跟挖一個水靈的小白菜一樣。
「不要悶著,會喘不上氣的。」
「我錯了。」顧行野道歉。
顧行野把人摟進懷裡,動作輕柔地拍撫著少年光滑的肩背:「老公真的錯了,以前總是凶寶寶,還總是冤枉你,對不起。」
男人垂眸,被睫毛遮住的深灰色眸子流瀉出溫柔得不可思議的光。
「老公以前太壞了,你不高興可以打回來。」
樂清時怔怔,覺得男人此刻的神情很認真,似乎在說很重要的事情般。
顧行野親了親他的眼皮,低聲道:「我太笨了,老公不會談戀愛,寶寶教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