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吃那麼多甜的,下午已經喝過果汁了。」顧行野把零食都收好:「要有節制的吃,還沒吃完飯呢。吃太多甜的牙齒會壞掉的,你就這一口小白牙,要是壞了就得用小鑽頭鑽了,給你挖空,再拿大石頭往空掉的坑裡填,怕不怕?」
顧行野故意往可怕里說。
因為他發現了小作精的確很愛吃甜食,雖然少年早晚都有好好的認真刷牙。但牙齒這個東西,決定性因素其實是基因,而基因不可改變,那只能儘量在習慣上保持得好一些了。
鑽頭?
樂清時怕了。
不過男人這個「你就這一口小白牙」的說辭聽起來很耳熟,他記得顧行野在騙他套子是口香糖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想起來就有點氣。
於是樂清時漂亮的眸子睨向他,清聲道:「老公你別總是嚇唬我好不好?你今天才跟我說了,要學習好好溝通的。」
顧行野一噎:「……」
男人訕訕地換了另一種說辭,更委婉一些的嚇唬少年:「老公是為你好,這種甜食熱量高,容易胖的。」
雖然他巴不得再把小作精餵胖點。
樂清時狐疑地看向男人,又摸了摸吸空了的果凍袋子,聲音清脆:「老公胡說,明明是冷的,沒有熱量。」
顧行野:「……」
壞了,他老婆叛逆期真到了。
……
顧行野以為被小作精噎得說不出話已經是他調皮的極限,然而等到了晚上,他才真的意識到什麼是真正的不聽話。
男人頭疼地看著抱著枕頭說要去側臥睡的少年,臉色沉鬱:「不行。」
顧行野眉眼陰沉沉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為什麼又要分房睡?」
領證之前說於理不合,領證後也把他趕去隔壁房間去睡過,他不甘心,半夜摸過來睡了。結果現在樂清時又說要自己睡,還要自己過去睡。
這都好幾次了,再這樣下去,顧行野都要懷疑是不是因為他缺乏實戰經驗,導致帶給小作精的房事體驗感不太好,ptsd了。
但是應該不至於啊……他覺得自己學東西挺快的,而且很有鑽研精神。
顧行野仔細分析,回憶起上次樂清時要求分房睡的原因是怕挨草,難道說這次也是……?
可是上次他也駁回了小作精分房睡的要求,也確實忍住了,沒有再做啊,這不是很有信用嗎?
樂清時捏著枕頭,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居然真的說:「老公我怕你忍不住……」
顧行野不能理解:「上次我就忍住了啊,這次也行的。你不想,我肯定不會硬來。」
樂清時心說是不會硬來,但他耐不住老公求他啊。
男人隱忍時的表情特別性感,眉心蹙著,薄唇是微微抿直的,下頜繃得很緊,好像在忍受著莫大的煎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