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媽這麼多年就他一個兒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他想幹什麼不能幹?更別說上課這種正經事了。
經理抹了把臉,麻了:「是……顧總給您結課的。」
顧忱哦了一聲:「顧……」
他倏地瞪大眼睛,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樣突然沒了聲音,半晌才死死地盯著他問:「……哪個顧總?」
經理道:「顧行野,顧氏集團的那個顧總。」
顧忱:「……」
這……別說他了,就連他爸媽的工資,也是顧行野開出來的。若真是他堂哥的話,還真有資格決定他有沒有這個閒錢去上課。
他卡殼的這一會,警衛員已經等不及了,魚貫而入一把將他架起來往外拖,絲毫不顧及他的形象。
「請您立即離開——」
顧忱狼狽地用腳在地上摩擦想停下來,氣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不可能!我哥不會這樣對我!」
顧行野再癲,也不可能一點不顧家族情面吧?
是,他以前收拾一些人手段是很兇悍,但那些都是顧家那些草包旁系,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而他可是顧行野最親的堂弟!
這絕對是樂清時出軌怕被他捅出來,收買的人來演戲。
他扭頭沖樂清時喊道:「你等著,我哥來了你就死定了!」
話音剛落,他就頓覺嘈雜的四周不知不覺變得很安靜。倏地,架著他的警衛員手一松,將他放下。
顧忱踉蹌一下站定,垂眼看到一雙定在自己跟前的黑色皮鞋。
視線上移,一張面無表情、眉眼輪廓深沉的俊臉就映入了他的眼帘。顧忱魂都差點飛了,怔怔的站了半晌,才氣虛地出聲:「……哥,你、你這個點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顧行野並不回答,厲如鷹隼般的眸子鎖著他,冷冷出聲:「我來了,你說誰死定了?」
顧忱:「…………」
沒由來的,顧忱就不太敢說話了。
顧行野盯得他背上直冒汗。
現場一片死氣沉沉,倏地一聲清脆的呼喚打破靜謐。
「老公!」
少年驚喜地快步上前,聲音脆生生的,像最嫩最白的那截甘蔗心,青澀爽口的甜。
樂清時眉眼彎彎地迎上去,眼神溫軟明亮:「你真的來接我啦?來得好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