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顧行野都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樂清時索性就不裝了,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的才華。
他不知道的是,少年穿著清雋坐在花叢中的樣子格外惹人喜愛。烏髮紅唇,雙眸清透,眼神柔軟,如泊泊的泉水般清爽。
明明清泠泠的,卻看得男人心頭火熱。顧行野往前一步,想低頭吻他。
倏地,門鈴卻突兀地響起。
顧行野蹙了一下眉頭,往門的方向看去。有傭人已經開了門,簽收下了一個碩大的包裹,收件人說是樂清時。
樂清時還懵懵地沒反應過來,顧行野見他手上腳邊都是鮮花,便站直了身道:「你坐著,老公去幫你拆吧。」
樂清時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電光火石見,他倏地想起來下午舒晨給自己發來的信息,頓時一個激靈。
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兒,大步趕到男人身前,慌慌張張道:「我、我自己可以拆的,讓我自己拆吧!老公你今天難得有空,去歇息會吧。」
顧行野一怔,狐疑地眯了眯長眸:「寶寶,可是這包裹很大,還是我來幫你拿上去吧。」
「不用!」少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嗷嗷出聲:「雖然大,但是它很輕的,我自己能抬!」
說罷,樂清時仿佛是要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般,雙手一捧就將包裹抬起來了,隨即匆匆上樓,丟下一句:「老公,我先放上去,你、你不要拆哦!」
顧行野:「……」
顧行野的手機都能給樂清時隨便看,結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包裹,小作精都要瞞著自己,躲躲藏藏的。
「嘖。」男人不悅地輕輕出聲:「不看就不看,反正我也不感興趣。」
樂清時不理他,抱著包裹跑得飛快。
等到把包裹好好地安置在臥室的書桌底下,他才回來把剩下的花兒都插好了,讓人將它們擺到屋子的各處去點綴,其中,他還把唯一的一束玫瑰插花擺進了臥室里。
兩人都閉口不提那個突兀的大包裹,但顧行野卻一點也沒放下,心思活絡起來。
小作精這陣子早出晚歸,本就已經很讓他沒有安全感了。
雖然樂清時只是白天往外跑,但由於白天消耗了精神氣,晚上少年很快就會累得睡著,一沾枕頭就變成了綿軟平攤的糯米餅餅,連天都跟他聊不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