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平時嬌氣得很,且很有自己的一套主見,你凡事都能跟他商量,但不能一言不合就上來欺負他,否則他就會軟和但委屈的小聲反抗,小嘴叭叭的老公老公個不停,一點兒L也不好糊弄。
但每當到了這種時候,少年的話就會變得很少。
似乎是過於刺激的感官體驗干擾了少年的語言組織能力,只會用潮濕氤氳的眼睛看著你了。
即使再舒服,再不可自控,他也只會在鼻端輕哼出聲,喉間發出斷斷續續、低低哀哀的聲音。
特別乖,讓人忍不住欺負,又讓人捨不得欺負。
顧行野嘆了口氣,主動伸出一隻手讓他牽住。
樂清時忙不迭地抓住,十指緊扣,終於沒那麼慌了,茫然間還軟糯地叫了一聲:「謝謝老公。」
顧行野一怔,隨即腦海中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啪的一聲完全斷開了。
樂清時抱住他的時候,混亂間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來,「老公,許、許願……」
豆大的汗珠砸在少年身上,顧行野蹙起眉頭:「什麼許願?」
「過生辰,要、要許願的……」樂清時說幾個字就要停下來喘一下,但仍是斷斷續續地表達出來了他的意思。
生日是難得可以貪心一下的日子,不許願可就浪費了這樣好的機會了。
顧行野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願望了。」
真的好像沒什麼願望了。
他們的婚姻是一場奇遇。
若是早有人告訴他,未來的他會愛上一個嬌氣包,愛哭、愛撒嬌,凶不得罵不得,需要人疼著哄著,那他只會覺得那人是神經病。
但現在的他卻覺得,能遇見樂清時,他便願意接受此前人生當中所有的困難與孤寂。
只此一盞溫暖的燭火,便足以照亮他的餘生。
如果上天能夠允許他在擁有如此幸運的同時還能再許一個願望的話……
「嗯……我希望,如果有來生,能再早一點遇見你吧。」
顧行野低頭吻住他。
……
樂清時不知不覺累到睡過去了。
許是潛意識知道會有人為自己清洗乾淨,再換上清爽乾淨的衣裳,樂清時睡得很沉。
這一睡,他似乎就難得的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了一段塵封已久的回憶。全朝上下都知道,武安侯府喜誕了一位哥兒L,長得玉雪可愛,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點也不像別的新生兒L那樣皺巴通紅,可見日後必定容姿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