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時想了想,又輕輕叫了一聲:「老公,陪我去。」
顧行野額角的青筋都鼓來了:「……」
媽的,小作精還來勁了。
顧行野板著臉把桌面上的東西一收,站來。
樂清時一喜,也笑眯眯地跟著站來:「你同意了?!走吧走吧,這就了嘛。」
顧行野氣還沒消,咬牙,聲音冷颼颼地從齒列間擠出來:「你可真熱心,一會幫這一會幫那,連別人追生都要幫忙。」
樂清時嘿嘿一笑,也不反駁。
顧行野看見嬌氣包那喜滋滋的小模樣就有些牙癢,指腹也癢,有種想抓個麼軟乎乎的東西放到嘴邊啃一口,亦或者想掐住某個糯米糰狠狠揉搓泄憤。
他陪樂清時去可不是心軟了,只是不想聽見他沒羞沒臊地亂喊老公。
被人聽見傳出去可就不好了。
顧家近來幾年爭權愈激烈,顧爺爺為了保護顧行野不受已經斗紅了眼的旁系傷害,於是做出放棄了顧行野作為繼承人的假象,把他一個人丟到鄰市的私立讀書來掩人耳目。
凜誠只是他用來暫時渡的地方,他不參與高考,他在國內也沒麼牽掛。顧父顧母都有各自的事業,忙得別說照顧他了,就連夫妻倆都總是碰不到面。反正在哪讀都一樣,等事情平息後他就會出國。
凜誠的教資源豐厚,體育館修建得正規又明亮,室內開著溫度適宜的空調,排氣系統也做得很好,館內沒有麼異味。
然如王騰所說,樂清時一上場,坐在館內的生們頓時提了興致,紛紛往前坐了些。
顧行野冷著臉坐在場邊,還隱約能聽見孩們興奮的討論:
「快看快看,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天老婆聖體。」
「他好白啊!!」
「是吧是吧,上次他來問我有沒有看見他的外套,說聲音可溫柔了,感覺他上都是香香的,嗚嗚。」
「退一萬步講,他為麼就不能無緣無故來當一我的老婆呢?」
顧行野:「……」
看台離他有些距離,聽不太清,只能聽見個大概。
別的他不清楚,但嬌氣包上的確是香香的,這點他可以作證。
孩們的討論讓場上的男生也興奮了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有的還做出跳來虛空投擲三分球的動作。
王騰心滿意足地拿手肘懟懟樂清時,道:「你看,我就說你上場了會熱鬧來吧,誒,一會我可得好好揮。」
樂清時反正只是打算來當個會跑動和傳球的吉祥物的,聞言乖巧地點點頭,眉眼精緻得像是擺在車上的會點頭的可愛擺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