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清時赧然,羞怯一笑。
即使老公什麼都不記得了,卻還是對他這樣好。在現代顧行野也是這樣的,總怕他餓,他少吃一點,老公的眉頭就皺得能夾死飛蟲了。
樂清時乖乖地吃了好幾塊,然後才與男人合卺交杯。
酒香撲鼻,樂清時捻著玉杯與男人親密交纏,羽睫輕顫,飲下代表廝守一生的交杯酒。
合卺、結髮,最後的儀式便只剩下……
樂清時害羞地攏起雙手,望向床幔。
「夫君,我們禮成了……」少年輕輕說道。
男人嗯的一聲,批起奏摺也不曾慌亂過的手破天荒的有些不知要往哪兒擺。
樂清時鼻腔微酸,漂亮的桃花眼蓄起淺淺的一汪漣漪:「夫君,我好想你啊……」
他這幾日,真的擔憂受怕極了,一時怕找不到顧行野,一時怕那老牛攝政王要硬上弓,一時又怕若他態度過於剛烈會引得攝政王不快,要遷怒波及武安侯全家……自穿回來,他真沒睡過一個好覺。
如今神經驟然鬆懈,委屈便漫上心頭了。
顧行野無措地給他擦拭眼尾,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這麼多眼淚。
不高興了要哭,高興了也要哭,弄得他像個呆子一般傻愣。
「不准哭了。」
男人下意識強硬地發號施令,話說出口又一驚,有些後悔。
嬌氣包愛哭又膽小,還被他這樣一吼,該不會哭得更厲害吧。
真煩,他是不會去哄的。
男人懊惱地垂眸,正欲解釋,倏地,兩片溫軟清甜的唇就貼了上來。
少年微微踮起腳,細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忍著羞意主動吻上了男人的唇。
「洞房花燭夜,夫君你還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你是不是不會啊?」
樂清時笑起來,露出小梨渦,說著曾經對顧行野說過的話,挑釁一般地輕眨眼睛。
「不會也沒有關係,老婆可以教你。」
樂清時又親親他,濕軟的舌尖笨拙地探入對方的唇縫,咬住輕含。
男人的眸子一下黯了下來,倏地攔腰將少年抱起,壓在床上,側頸的青筋鼓起,狠聲:「我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