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來人家兩人就是相識好幾年的至交好友,自己才跟展昭認識兩個月,當然不可能跟人家比。
胡六福在心裡唾棄自己的貪心。
這一場大約註定是他自己的單相思了。
人生病的時候也許比平時就容易悲觀,胡六福帶著這些憂傷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他這次生病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能下地後他痛定思痛,從自己的小盒子裡拿了錢去店裡給自己又置辦了好幾件棉衣,皮襖子大棉鞋毛披風一整套,穿得圓滾滾的就回來了。
彼時展昭正在院中練劍,白玉堂嗑著瓜子與忠伯胡天忽地的亂侃,胡六福推門而入的時候,三人俱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直愣愣的看著眼前人。
「噗。」白玉堂最先憋不住,他扔了手裡的一大把瓜子後不客氣的笑得最大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展昭收起自己的劍放好,臉上也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胡公子你……」
胡六福低頭看了看自己,古代沒有輕便的棉衣羽絨服禦寒,他只能買到粗重的棉襖棉衣,上好的蠶絲他又買不起,這些全穿在身上是有些重。
「我怕著涼。」胡六福訥訥的說,「你們不要笑我了。」
展昭扶額嘆氣,「我並沒有笑話你,只是你當真要這樣穿嗎?」
他把胡六福帶著去堂屋裡的落地大鏡子前照照,胡六福一進去就看到了自己的打扮。
衣服穿得太多太臃腫,再加上他只顧著暖和也沒有怎麼挑款式顏色,他渾身搭配得仿佛一隻彩色的雞,圓滾滾的馬上就能端出去下蛋。
「……」
胡六福撓頭,「確實不咋好看。」
「並不是不好看的事。」展昭輕嘆,「只是這樣穿的話,你怕是連路都不好走。大夫說保暖是一回事,但更重要的是胡公子要勤動一動,不然還是會常生病的。」
胡六福回頭看展昭,苦哈哈的說:「可我最討厭運動鍛鍊了,我四肢不協調,跑步都會平地一摔。」
「無妨,我教你。」展昭淡淡一笑,他把胡六福外頭的披風整了整,「以後我早起就帶著胡公子一起,慢慢地你就會好起來的。」
「哦……」胡六福點點頭,臉上還是一副傻呆呆的表情。
展昭看了看胡六福,臉上還是笑盈盈的樣子。
他沒說,穿得毛茸茸圓滾滾的胡公子當真是……惹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