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穿了,只是一個犯了忌諱的傻逼誤把性慾當成情意。
幸好,在他錯的更離譜更可笑之前,及時糾正了這個誤會。
這大概也是老天爺可憐他,看在他平常也是個正直好青年的份上,幫了他這把,免去了他告白之後的難堪尷尬。
他拎著差點讓他變成笑柄的餐盒,快步走向自己的車。
「嘿…紀然,你回來了?來找晏子啊?」紀然的手臂被拽住,他回頭一看,是關東寶帶著熱情的微笑看著他。
「…泡泡哥,嗯…我現在警局裡有事,必須急著回去,我先走了啊…」紀然顧不得禮節、寒暄,他現在只想立刻離開這裡。
「這麼急?你都來了不上去看一下你林哥?我告訴你,你不在的這一陣子,他犯了兩次胃病,其中一次還在急診躺了一夜,他沒敢跟你說吧?這傢伙就是欠罵,你可得好好說說他……欸…你手上提的是甚麼?餐盒?你自己做的啊?太好了,晏子一定還沒吃,你真的沒時間上去找他?那我幫你提上去好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你都不知道他這陣子嘴上不說,心裡可惦記著你呢…嗯…?」自來熟又滔滔不絕的關東寶伸手要拿過紀然的餐盒提袋,發現對方愣愣的硬是不鬆手,他疑惑的看著紀然。
「啊…那就…麻煩泡泡哥了…我真的要走了…」紀然被關東寶看了一眼,心虛的鬆了手。被他搶走了餐袋,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藉口再將餐袋拿回來,只好讓對方整袋提走,然後自己一人急急的狼狽地逃離。
關東寶覺得紀然好奇怪,冷涼的天氣,他卻滿額頭的虛汗,是不是生病了?不管了,先把餐盒送去給親愛的林部長再說,看能不能緩解這些日子部長室的烏煙瘴氣。回頭再讓他問問紀然怎麼了,要不要緊?
紀然一個人恍惚的回到自己的宿舍,看著自己的窩,都積灰了。
他拿起抹布仔細清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同於過去的隨隨便便、大而化之的用雞毛撢子撢撢灰就當作打掃好了,這回可是仔仔細細的擦遍整個房間、將抹布卷著手指摳遍邊邊角角。
在他跪著擦完第三次地板,終於覺得自己經累到無法再思考時,才結束這次大掃除工作。
進浴室胡亂沖個澡,然後也不管還濕著的頭髮,就把自己摔上床。
以為自己會就這樣累昏過去,卻在濕頭髮碰到枕頭那一霎那,耳邊響起林晏的聲音:快把頭髮擦乾,這樣會著涼的…
紀然煩躁的翻了個身,將臉深埋進枕頭,很不爽的想:干你屁事…我就愛濕頭髮、我就愛著涼…
著涼又怎麼著?反正沒人愛沒人疼…他委屈的紅了眼眶。
媽的。我自己愛自己疼還不行嗎?
紀然又一個翻身坐起,賭氣的拿過吹風機胡亂的對著頭吹。
他還沒可悲到要用折磨自己來獲得別人的關注。
吹完頭髮,隨著吹風機安靜下來的,還有紀然的心。
泡泡哥說:這陣子林晏還犯了兩次胃病。不知道好些了沒?你的小學弟怎麼這麼不盡責,就放任著你亂搞自己的身體?以後我不在了,泡泡哥應該會去告訴「正主」,好好關照他的男人吧…
林晏,不再是我能關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