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被這一幕嚇的不能動彈。紀然第一時間回神,將那醉漢壓制在地上。
同一時間林晏也飛奔到台上檢視杜見悠的情況,他的額角汨汨的流血,後腦勺也一片濕滑。他立刻撥了電話,醫院裡的救護車隨即趕到。
林晏要跟上救護車準備離開之前,看著要留在案發現場等待同仁支持的紀然,那人還是有些賭氣的不看他。
他喚了聲:「小然…」然而卻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這邊結束後我去醫院找你…。」紀然嘆了口氣,悶悶地說。
紀然看著被抬走的杜見悠,想起他剛剛唱的歌,忽然懂得他的心情。
他羨慕他的勇敢。也羨慕他能勇敢。
對比自己甚麼都不能做、只能聽判的無能為力,他簡直卑微得可憐。
當紀然剛結束月色酒吧的事、踏入病房時,林晏正在跟另外兩人解釋杜見悠目前的情況。
紀然站在林晏背後默默看著。他不常有機會看到工作狀態中的林晏,但是每一次見到,總是眷戀萬分。
病房裡的人正著急地詢問事發經過,那唐鶴果然來了。
這兩人是相愛的。真好。
他將剛剛從月色酒吧監視器的錄像備份交給唐鶴。如果,能幫上點忙,讓有情人少點遺憾,也好。
就這樣,林晏跟紀然安頓好病人之後,一同離開了病房。紀然隨著林晏回到了部長室。
然後…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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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燈轉換成了綠燈,林晏的車子沒動。
他混亂的思緒糾纏在他跟紀然這一年來相處的點點滴滴,直到被後面不耐煩的車子叭的一聲才給拉了回來。
林晏看了一眼從上車之後就悶不吭聲,還想偷走他手帕的紀然,他真的不知道「然後」發生了甚麼。
一向溫和歡快的紀然在辦公室突然暴怒。像一隻調皮的貓咪忽然炸毛,即使是虛張聲勢,也挺嚇人的。
從他一路衝出辦公室、在停車場失心瘋的吻咬了他、在到現在氣勢全無的萎在副駕駛座。林晏被整得還搞不清楚剛剛混亂的半個小時,到底發生了甚麼。
車子開進林晏家地下停車場,雖然上車前他對紀然嚴肅的拉下臉沉下聲,可現在,他看著懨懨的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下車吧!我們回家…」
「回家…?好。」紀然淡淡的勾起一邊嘴角,冷冷回應。
進了林晏家,才剛關上門,紀然站在門邊就開始解襯衫的扣子了。
林晏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一回頭發現站在門邊的紀然怪異的舉動,他皺著眉不解的問:「你在幹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