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珺棠心气不顺地把抽屉里的东西狠狠塞进自己的书包，还发出了一声冷哼，就像要让人知道自己生气似的，不停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宋河又贱兮兮地走了过来，“居澜，今晚没自习，我这几个朋友打算陪我一起去看看我脸上的伤，车费好像不太够了。”
居澜眼睑微微掀起，看了宋河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拿出了自己的钱包，正要掏钱，手却一顿。
就连宋河也愣住了，“这什么东西？”
可以平直放进一沓百元钞票的长款黑色钱包里，一张钱都没有，露出一条灰色，不知道是什么。
居澜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发现那是一块被很粗糙的压成扁平长方形的，一厘米厚，和百元钞票差不多的……灰色泥砖？
乱七八糟留着指纹的平面上，还用雕刻刀刻了两个字，傻子！！！
后面那串感叹号十分生动地表现了制作人愤慨的心情。
他低头看了一眼抽屉，果然看到有一包雕塑泥被拆开了，明明艺术课前还是好好的，能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做这种事情的……
居澜看向背对着他的赵珺棠，刚才还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动作又大又激动的女生，此时安静的跟个鹌鹑似的，就连收拾书包的动作都轻了很多。
“你钱丢了？”宋河问，“要不要告诉老师啊？”
居澜看到赵珺棠的背整个僵住了。
他摇摇头，拿出包裹雕塑泥专用的保鲜膜，把那块写着傻子的泥砖包裹起来装进书包，“没丢，用完了。”
说完他抬头，看向宋河，“要我打电话给我父亲送点钱过来吗？”
宋河立马心虚摆手，“不用了，今天就先算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一走，赵珺棠也背起沉甸甸的书包飞快地离开了教室。
等她走了，居澜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打开书包一看，里面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用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一张纸包起来的一小沓钱，不用看也知道，是他钱包里的钱。
不用数也知道，一张都不会少。
第10章 看我一石二鸟计
赵芊芊晚上和歌舞剧团的同事去聚餐了，虽然她不吃什么东西，但这种聚会还是会参加的。
回到家的时候，她罕见地看见自己的女儿没有在卧室学习，而是坐在客厅的正中央。
她奇怪地走过去一看，就看到赵珺棠面对着电视，在侧后方放了个垃圾桶，抱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一箱子草稿纸揉成的纸团。
赵珺棠正在把纸团试着一个个往侧后方的垃圾桶里扔，地上已经散落了好多纸团，垃圾桶里也有不少。